他开始后悔昨天晚上对她说的那些话了。
不应该提起傅慎齐的,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曾有感情,他还要拿出来刺她。
他平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大脑被放空。
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思绪重归。
现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就够了。
没有傅慎齐,是他傅慎宁。
过了片刻,屋内再次响起声音,他原本睁着的眼睛闭上,感受到有人站在门口,门口的人踌躇了一会,然后脚步声又远了。
她没有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远。
然后他听见她不知在对谁说话,声音透过门板模模糊糊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喂,师兄,有件事要求你帮帮忙。”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模模糊糊,好像走到了其他地方,剩下的话他没有听见。
阳台上路安正在给她父母曾经带过的学生打电话。
这个师兄现在在公安系统工作,她在咨询黑户如何上户口的问题。
傅慎宁昨晚说大夏的他已经死了,路安觉得他回去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得给他弄一个现代的身份。
路安听了师兄在那边打了半天官腔后,有些头痛,直接了当的问:“那师兄,你直接指条明路吧,有没有有什么办法。”
那边的人噎住,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他支支吾吾的在电话那头问:“安安,你不会是背着师父,师母收留了什么shā • rén犯之类的吧,我跟你说,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报警的,我们会保护你的。”
路安彻底被自家师兄的想象力给打败,她咬着唇:“师兄,你不去做编剧太可惜了。”
电话那头的人嘿嘿傻笑个不停,路安接着说:“我有个朋友有个远方亲戚家里有这么人,因为是超生的,所以一直没能上户口。”
那边的人松了口气:“超生怎么早几年不去交点罚款,交了罚款当时也能上户口的,这就是你那个朋友家没有法律常识了,怎么能不上户口了...”路安见电话那头的师兄大有开启长篇大论的架势,忙打断他的话:“对对对,他们现在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师兄你就帮帮忙吗?我到时候请你吃饭。”她语气最后带了点撒娇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