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不公,觉得不忿。
可是渐渐的,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散发光芒的路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路安。
他开始释怀了,没关系,他更爱她就好了。
爱不用分的太清楚,也不用太计较。
更洒脱一点吧,在这个没有束缚的时代,他想要好好爱她一次。
路安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可不知为什么,她胸口堵得发慌,喉间有涩意涌上来,鼻头发酸。
她强忍着这股酸涩,她听懂了他的答案。
她听懂了:这迟到的告白,如此含蓄。
可是她从傅慎宁嘴里听到了,酸涩渐渐变质,变成了喜悦。
傅慎宁瞧了眼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碗粥,说:“吃完。”
路安往后缩了缩,喜悦的泡泡顿时被戳破。
她这不是找了个男朋友,她这是找了个老父亲。
“不吃,吃不下了。”
傅慎宁:“太瘦了,搂着硌人。”
路安从沙发上站起来,脚陷进软软的沙发里,她大呼:“傅慎宁!”坐着的傅慎宁,在这声音中站起来,路安在沙发上俯视他,“你嫌弃我。”
傅慎宁环住她的双腿,一用力,她整个人被扛在他的肩上,路安大脑骤然缺氧,声音从喉间溢出:“你干嘛?”
扛着他的人,把她丢到次卧的床上:“找你的户口本。”
他早上在主卧着了一圈,两个人的户口本都没有找到。
他的身份证,路安早就给他了,但户口本牵到她的名下后,就被她收起来了,主卧没有,其余地方他都找寻了一遍,只剩下次卧,秉承着大夏的最后一点规矩:女子的闺房不要随意进,他放弃来她房间翻找。
路安回到自己的床上,柔软将她包围,她往后挪了两部,双手撑着房板,仰着头问:“干嘛?”
“领证。”
路安眼睛瞪得浑.圆,似是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问:“什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