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宁不再接话,陈余山也不再开口,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第一次坐绿皮火车,车上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上车的那一瞬间,傅慎宁闻到了一股馊臭味。
好像又不是,更像是方便面混着辣条还有人的身体散发出来的多重味道。
他们顺着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对面坐着个妇女,看不出年龄,脸色黑红黑红的,怀里抱个婴儿,身旁坐了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抬头望着傅慎宁。
陈余山将里面的位置让给傅慎宁:“里面晚上可以打个盹,你坐里面吧。”
傅慎宁没有客气,坐了进去。
火车“哐呛,哐呛”的往前,傅慎宁在这一摇一晃中,有了睡意,但他头痛的厉害,半梦半醒中,听到对面的女人惊呼:“尿了尿了。”
然后是婴儿的哭声,还有女人轻哄的声音。
傅慎宁睁眼,看到地上有滩水渍,慢慢流淌到他脚下,联想到女人说的话,他的脸色更黑了。
他悄悄地把脚挪开,没有开口说话,别过脸,看到陈余山头歪在靠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