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脚朝着大楼走去。心中有一种想法隐隐升起,似乎在告知她这栋楼一定有什么问题。
然而,就在前脚刚踏进黑漆漆的一楼走廊式,遥远的尽头一道人影站立。岑言眯起眼睛,看着那人越走越近,最后露出了一张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脸——
是昨天那个穿红袍的女人。
谢南锦说她叫周葵。
今日的周葵和昨天的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怪异的服装和高贵冷艳的表情。她比岑言高一点,这会儿就抱着双臂用一种近乎不屑的眼神俯视注视着她,嗤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
岑言也不是傻子,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
不过——
这是为什么?
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周葵对于谢南锦完全没什么男女之间的兴趣。那么,周葵在羡慕嫉妒什么?
岑言心中带了问题,却没询问,只是语气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杀了你啊。”
周葵说得漫不经心,然而回应她的是岑言看智障的眼神。周葵嘴角刚刚浮起的笑容顿时一僵,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冷哼一声,不再看岑言那张让她生气的脸,只硬邦邦的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岑牧的人在哪里?”
岑牧?
岑言摆摆手,“不认识。”
听到这三个字,周葵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她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岑言一眼,嗤了一声,随即便拍拍屁股走了。一点都不怀疑岑言话中的真实程度。
周葵消失在岑言的视线中,岑言敛下眸子。
岑牧。
昨晚那个人,昨晚那只兔子玩偶——
岑言脑海中的思绪变得有点乱,她的眼神无意识的发散。视线再次渐渐聚焦起来的时候,她却看到自己的脚尖触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