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参,眼中又浮现了方才那抹红霞,身子微微晃了晃。
终究是他来晚了吗?
秦业眉头紧蹙,多日睡眠不足的恶果此时显现了出来,眼前泛花,喉中似有腥甜,他晃了晃头,极力撇去那眩晕感,牵着马,一步步地朝谢家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院子。
恰时,严真从院子里推门而出,一眼便瞧见了牵着马的秦业,她微微一愣问道:“秦业?你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
只是还未等到回答,便见不远处的男人身子一晃,下一瞬,便直直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秦业?!”
严真吓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东西,飞扑了过去,险险地接住了他。刚一碰到男人的身体,严真的手便似被烫了一下,她眉头紧皱,“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可惜无人回答她。
严真垂头一看,却见男人面色泛白,嘴角竟还溢出了一丝鲜红。
严真立刻握着他的手腕诊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你多久没休息了?身体亏损的竟然这般严重。我去把太医请来。”
“……不要。”秦业半睁着眼睛,用力握住了严真的手腕,断断续续的道,“随便找个大夫便行,这事……不要让小七知道。”
严真一怔,垂头看他,见他硬撑着等她的答案,面上全是固执,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我不告诉她。”
“谢谢。”闻言,秦业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好在秦业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很好。虽然身体亏损,但喝了药,又好好睡了一觉,便恢复了不少精神。
期间戚柒有来寻过秦业,但都被严真搪塞了过去,说秦业有事出门了。
“这样啊,那等秦大哥回来了,阿真你告诉我一声吧。”戚柒有些遗憾,“文叔好多了,太医说他不用忌口了,正好秦大哥也回来了,所以我想做顿大餐。既然秦大哥没在,那便下次吧。”
“小七,你觉得秦业怎么样?”严真顿了顿,突然如此问。
“秦大哥很好啊,”戚柒先是不解,随即想到了严真与秦业的婚约,便朝她挤了挤眼问,“你这么问我,莫非是发现了秦大哥的好,改变了注意,想履行你们的婚约了?”
“……怎么可能!”严真无语的瞧着她,见戚柒一副不信的模样,不由在心里为秦业叹息,“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戚柒笑道:“秦大哥又英俊又仗义,善良又正直,说真的,阿真,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动心?你看你们都是习武之人,以后也有共同语言,还是家里订下的婚事,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严真:“……”
算了,她就不应该问这木头那个问题。
见戚柒还要再说,严真忙推着她朝外面走,无奈地道:“行了行了,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你害羞了?还是我说中你心事了?”戚柒笑嘻嘻的看着她,“哎呀哎呀,你别推我嘛,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不?”
“榆木脑袋!”望着戚柒离开的背影,严真摇了摇头,转身朝回走。刚回头,便吓了一跳,“秦业,你怎么起来了?”
秦业目光直直看着她身后,那是戚柒离开的方向。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严真干巴巴的道。
直到再也看不到戚柒的身影,秦业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严真,问道:“小七与裴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真张了张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告诉我。”秦业声音沉凝。之前他去戚柒家中,文奇虽然告诉了他许多事,但文奇知道的也不全。
严真叹息道:“这事儿,还要从你走之后说起……”
见秦业坚持要知道,严真想了想,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提到顾蕴的时候,她还是一肚子气,怒道:“要不是他现在还在蹲大牢,我定要好好教训他,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