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败坏的,看见老二还在那慢悠悠地喝水,气管都要炸了。
“老二!你还有心情在那喝水!”早上那事她还没教训呢,孙荷花是完全把陆红兵的叮嘱忘脑后了。
陆志城将蒲勺移远了点,省得她乱喷的口水掉进去。
有人撑腰了,钱月梅理直气壮地告状,“妈,老二把我刚烧好的水给嚯嚯喝掉了!”
井水非常纯天然,煮热了还有股甘甜,陆志城还有心思在那想。
“气死我了!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孙荷花一点理不讲,捞起角落里的柴火棍。
“行了!”眼看着就要落在他背上,陆志城放下手里的蒲勺。
孙荷花和钱月梅吓了一跳。
他的下一句让孙荷花连火都发不出来。
“大伯母,你敢打我,不怕你们的四弟在梦里找你们?”
孙荷花上一秒还在激怒之中,一抬头对上他了然的眼神,大脑一白,瞳孔慢慢睁大,那一瞬间忽然什么火都没了,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完,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钱月梅一头雾水。
陆志城讽刺一笑,随手将勺扔回水缸,水波荡漾,溅起了几滴在地上。
他转身离开厨房,原身是三岁到大伯家里,这么多年,村里知道的人不少,偶尔在原身耳边提起过,直到孙荷花逮着一个在原身耳边说闲话的人追着打,这些年说闲话的人才渐渐变少。原身也慢慢把自己看成是孙红兵的儿子而已。
陆志城呢?他愿意让陆红兵夫妇当他父母吗?不,他不愿意,就算是一天都不愿意,不是谁都能做他父母的,在现代一样,他抗拒那两个称呼,在这里也一样。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揭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钱月梅没眼力见,“妈,你看看老二,都要到娶媳妇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钱月梅心里想的是,让孙荷花卡卡他的亲事,那聘礼还能在兜里多掏一会。顺带威胁一下,杀杀他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