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青少年被拷在审讯室里的场景,苍佑装作不经意地对明杨说:“你看,不好好上学,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将来就是这个后果,你不听话,是想让我将来在纪录片里看见你吗?”
“……”明杨无语,也终于明白了,合着苍佑这一通,是演给他看呢。
苍佑放开明杨的手腕,用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说,但语气很温柔,至少在明杨听起来是这样:“暴力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你身份证上已经十八岁了,打架稍微把握不好尺度就要有一份跟一辈子的不良档案。你不要以为烫个头纹个身就很厉害,谁都能做到的事,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明杨被他说得眼热,从前家人在世的时候,都没有人这样认真地和他讲过这些道理。
他在酒吧打工,见识过不少人,那些富二代们的做派,即便没亲眼见过,也听过不少。与这些人十分客气的相处里,明杨的潜意识里自带五分偏见,也包括曾经对苍佑的看法。
可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忙的苍佑,却用了这么多心思在自己身上,只为告诉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
明杨知道了苍佑的良苦用心,却不知道,他打架受伤,苍佑是真的跟着心疼。
他握住苍佑的手,诚心地说道:“谢谢你,我懂了。”
关上电视回了房间,明杨久久回不过神。
苍佑在门口瞧见,却以为明杨被自己说恼了,想进去哄两句。
可刚坐在凳子上,先注意到了书桌上的钢笔:“这支笔哪来的?”
“跟同学借的。”明杨回答着。其实他也不知道,有可能是那次跟苍侨一起看书的时候装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