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佑看也不看,直接伸长手臂揽住了明杨的小腿:“快上来,一会儿会场里的人该抓我回去了。”
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动作,明杨犹豫了几秒,爬上了苍佑的背。
去停车场的路仿佛被无限延长,胳膊搭在苍佑肩膀上,明杨的手背能清晰感受到苍佑呼出来的热气,他觉得有些痒,却又不想移开,刚走十几米,便纠结出了满手心的汗。
明杨悄悄望着苍佑坚毅的侧脸,心想,就现在这样就挺好,先不想什么以后了。
因为从酒会上离开得早,到家时还不到九点,苍佑帮明杨检查了脚腕,确认没伤到筋骨,才放下心。
晚上光顾着听闲话和不高兴,明杨一口东西都没吃,这会儿回了家,才觉出肚子里空空如也,想起苍佑应该也没怎么吃:“苍佑,你饿吗?”
“还行,晚上没吃东西?”
“嗯,”明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吃吗,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你还会做饭?”
“当然,以前我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
“住进来倒没见识过你正经做一顿饭呢。”
“嗐,”明杨挠挠头,“我一个人,做饭也挺没意思的,胡乱吃点什么,饱了就行。”
说干就干,明杨洗了手,直奔楼下的厨房,苍佑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在旁边观赏。
直到菜上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苍佑才注意到明杨红肿的耳朵:“什么时候又打的耳洞?”
“今天中午。”
小时候,奶奶没有送礼物的观念,爸爸更是不懂这些小心思,每逢节日什么的,他们最多也就是给他多发点零花钱,所以明杨格外珍惜别人给的东西。初中同学出门旅游,给班里每个人带了明信片,大约只有明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直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仔细想想,十八年来,认识苍佑这短短两个月,似乎收到了最多的礼物。
所以打了新耳洞之后,明杨一直都盼着这一个礼拜赶紧过去,然后换上苍佑给他买的那一副耳钉。
苍佑盯着桌上辣椒爆炒的两道菜,皱皱眉,挪到了自己面前:“这阵子我会监督你的作息和饮食,这些辣的上火的就别碰了,零食也全部没收,等耳朵好了再吃。”
“那我吃什么?”明杨筷子够不到盘子,着急道。
“我去给你拌个沙拉。”说着,苍佑就准备起身。
“冰箱里没有沙拉酱,别看了。”明杨气鼓鼓地回他。
苍佑假装听不出对方的不满:“那就喝粥吧,多喝几碗也能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