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疼了。”
感受到苍佑迈腿靠近,然后整个人都躺在旁边,明杨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好像只是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就要发生什么一样。
关了灯,苍佑开口吩咐:“把被子盖好,主卧面积大,没有客房暖和,半夜别再着凉。”
“苍佑,”明杨在黑暗中用被子盖住下颌,疑惑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感觉像真的在包养我似的。”
“你觉得这仅仅是在包养?”
“不是吗,我看包养不才会这样吗,除了没有爱情,关心得面面俱到,要什么给什么。”
随后,屋内陷入一阵寂静。
良久,明杨听见苍佑用低沉的嗓音问:“那爱情呢,你想要吗?”
明杨背对着苍佑,却仿佛能看到对方的神情,苍佑他总是隐忍或是克制的,即便是这般撩人心弦的提问,从他语气里也品不出过多的情绪。
想要吗,有资格想吗,明杨自嘲地笑笑,从一个恩客身上,想要的未免太多了些。他突然有点想哭,然后眼泪流进耳洞,刺得生疼。
耳朵受的是贯通伤,疼是呲啦啦的疼。心脏挨的是闷声棍,烦是悄眯眯的烦。
隔着那么多不对等的债务,谈什么爱情,自己能给人家什么啊,明杨在心里苦笑,平静地开口:“等我有资格要的时候,再说吧。”
过后,谁也没说话,漆黑的睡不着的夜里,只有交错的呼吸声不断彰显着存在感。
但好在最后都入眠了,那种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的不自在,也在沉睡后忘得一干二净。
以至于明杨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安安稳稳地圈在苍佑的怀里。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搂上的,但交缠的呼吸和同样的体温告诉明杨,时间不短。
他老实地侧躺在那儿,身子一动不动,只微微仰起脸,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苍佑的睡颜看。意外地,明杨发现,睡着时候的苍佑,不像清醒状态下那么严肃,眉头微微蹙起的模样,还让人有点心疼。
明杨心想,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或者是有什么心事,你这么有钱,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