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佑脸色骤然一沉,目光瞬间变得冷峻:“好,我知道了,晚上九点,我会回别墅。”
苍佑越想越难以冷静,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晚上同几位高管碰完面后,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他提前一刻钟回去,进门的时候,路爻迪正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喝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苍佑走近几步,一低头,看清了茶几上放的东西,他一把抓起来,沉声问:“你拿他准考证做什么?”
“我让他离你远点,可他不听话,我觉得,该给他点教训。”
家里果然一直在盯着他。
苍佑说不上来是习惯了被监视还是习惯了tā • mā • de手段,无力地解释一句:“不怪明杨,是我非要他回来陪我的。”
路爻迪似乎觉得这话无比好笑:“哦,他能陪你做什么?即便是你要求,他明明也可以拒绝的,说到底,还是他心术不
正,舍不得抛下你这棵摇钱树。”
“您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路爻迪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沓材料,推到他面前:“我帮你申请了英国一所学校的联合培养,你出国待一年吧。”
知道对方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苍佑丝毫不觉得意外:“如果我不同意,您会让他没法儿参加高考,是吗?或者即便他
参
加了高考,您也有办法让他收不到录取通知书,对吗?除开这些,您还有许多方法毁掉他的人生,可能以我的水平,现在还
想
不到。”
“你知道就好。”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也不再粉饰太平。
苍佑攥紧右拳,问她:“如果一年后回来,我还是想找他呢?”
路爻迪冷笑一声,觉得儿子的质问十分有趣:“一年里,你会遇到许多不同的人,这话问太早了。况且,像他那种攀权
附
贵的人,怎么会在毫无经济援助的情况下等你一年。等你回来,只怕他早忘了你姓什么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苍佑答应了:“好,就一年,我不会再见他,麻烦您也把他当成普通陌生人,别再干扰他的生活。
”
感情是路爻迪这一辈子最靠不住的东西,她自以为是地想当然,只要苍佑离明杨远一点,很快就又会变成她那个优秀懂
事
好拿捏的儿子:“我信不过他,但信得过我的儿子,小佑,过去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别再让妈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