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靳言细长眉高挑,无所谓地说道:“若喜欢,下次再戴就是。”
颜广德垂下眼皮。“无所谓啦,你喜欢就好。”
两人说来说去,话语渐渐变得幼稚,如同两个初次陷入恋爱的小孩子。智商都拿去喂了狗。
靳言右手拍在方向盘上,神经质地大笑,笑的蓝色眼眸中泛起了水光。最后他停下笑声,带着喘.音道:“那耳钉是去酒吧时才戴。你当我平常见人都这样,老头子不得把我打死!”
“你家老头儿还管这个?”
靳言不屑地嗤笑一声。“他什么都管!若不是不得已,他恐怕终生都不会让我这个上不得台盘的私生子进门。”
这句话,修饰词过多,话语极长。难为这个自小母语不是中文的贵公子说得如此清晰利落,想必刚回国时,在靳家受过许多折辱。
颜广德心中一抽。
“你那是什么表情?”靳言露出两排雪白尖牙齿,不怀好意地笑道:“若是心疼我,待会儿好好做一顿晚餐,犒劳本少爷。”
“好。”
“记住,”靳言身子凑过来,细长眉眼抖落一地笑的光,口吻邪魅。“这可是咱俩确定关系后的,第一顿大餐。”
这是补上次见面时,在西莲酒吧颜广德的那句调笑。
于是颜广德也笑了,笑声沉沉,通过胸腔传递到靳言那只不安分的手。他一把抓住靳言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别摸了!若是起火,我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