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边大步朝外头走去,边朝野猫挥手道:“不行了,老婆查岗十几次了,再不回去,今晚得跪搓衣板!哈哈哈!”
老江哈哈大笑着朝门外走去,西莲酒吧内只剩下颜广德和夜猫两个人。
桌上两杯酒,一副纸牌。
*
颜广德眯眼。“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野猫呵呵笑着拖开椅子,将椅子转过来,倒骑在椅背,两手交叠,下巴搭在上头。然后定定地看了颜广德一会儿,嗤笑一声。“你小子可以啊!在学校里拐了朵校花,公司还有个叫Johnny的小子对你要死要活的!”
颜广德皱眉。“这是我私人的事情吧?”
“是,我没打算怎么着你!”野猫笑。“就是想问一声,那个Johnny,你还会捡回去不?”
“怎么?”颜广德挑眉。
“这小子瞧着还不错,”野猫顿了顿,又笑道:“刚好我手头有个大佬,想要找这种小孩儿。你觉着跟你没什么关系的话,我可就把人推上去了哈!”
“我还以为你自己要吃!”颜广德冷笑。
“哪能啊,我可吃不起这种豪华餐!再说我好多年不开荤了!”野猫哈哈大笑,拿手指端起一杯酒,目光落在酒杯。
杯内乍一看只有橙黄绿三色。细看时,在最底层有一抹触目的红,像是里头滴了血。一丝一缕地漂浮在酒液内,散发出血液的甜香。
夜灯交错闪烁,照在野猫的脸上,迷离恍惚。令他看起来也像是一只吸血鬼。
颜广德没来由的烦躁。前世他对Johnny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眼睁睁见野猫推这小子下火海时,他要不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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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砰!
颜广德踢开椅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野猫。深吸了口气,才冷淡地道,“你问过他自己意思没?”
“那种小孩儿!”野猫不屑地挥了挥手。“还不是你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三两句甜言蜜语,勾勾手指就来了。”
颜广德心里觉得说不出的憋闷,但是他没有立场。
如今他既不是Johnny正儿八经的老板,更不是他的什么人。前世他被Johnny纠缠过久,对这人,到后来已经其实已经厌了。
他抿了抿唇,刚想说话,裤兜内手机嗡嗡地震动。他掏出来,打开滑板盖,屏幕上赫然闪烁着靳言的名字。
“喂,宝贝儿!”他赶紧放到耳边,神色一瞬间变得轻柔。
“你去哪里了?”那头靳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像是刚睡醒。“说好了一起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