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靳言一声不吭,转身走了。起先两三步还算正常,只是比正常人要走得格外缓慢些,每一步都像会歪斜着倒下去。到后来靳言突然奔跑起来,他跑得很慌张,中间摔倒了三四次,然后再手脚撑地爬起来。
阳光下靳言歪歪斜斜地奔跑姿势,显然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戳着靳言的脊梁骨。
最后靳言终于还是重重地摔了一跤。他摔的很重,半天都爬不起来。
颜广德抬手擦干嘴边血迹,然后久久地持续地注视靳言离开的背影。突然间,身体不自觉抖得如同风中一片落叶。
那天,铺天盖地的夏光,蝉鸣尖锐地近似嘲笑。
第42章第四次读档7
再接下去,又该梦见那宿命般的该死的2001年9月27日。
颜广德想醒过来,又不愿醒来,挣扎着在梦中又见到背景仓促换成那个惨白到令人心生恐怖的实验室。
2001年9月27日。
他低头正在看试管内的营养液雏形,左手抓着试管,右手刷刷地在白纸上记录数据。实验室内,原本与他一起工作的同事们,有的下班了,有的回家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