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套得很缓慢,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推进,郑重的像是恨不能将这时光拉得再长一些,然后用擀面棍搅匀了,摊薄了。一寸寸,一缕缕,珍而重之地收藏好。
“婚礼你想在哪里办?”
“教堂。”
靳言靠在颜广德怀里,嗤笑一声,又道,“虽然十字架丢了,但好歹我名义上那位母亲是信教的,是个虔诚的教徒。”
他垂下细长眼角,笑容不知为何格外讽刺。
颜广德看不得他这样笑,便将人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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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缠绵着走入公寓,在满是玫瑰花香与淡淡飘起的白纱窗帘的氛围下,颜广德轻吻靳言的脸颊,将人抱坐在双膝,指腹从他嶙峋的脊椎骨抚过。
“所以颜大才子,”靳言抬起细眉长眼,笑容绚烂。“我这算是求婚成功了吗?”
“成功了。”颜广德宠溺地笑。“婚礼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一个月后还是?”
颜广德说着下意识地从抽屉里翻出一本老黄历。
“你还信这个?”
“我是个老古董嘛!结婚是人生大事,总要挑个黄道吉日。”
上辈子他从来也没结成婚。不知是不是古老习俗当真起了效应,他的父亲在村子里不久就阖然长逝。后来他与朱丽的婚约一直也没正式解除过,忘了解除,或者仅仅是因为两人不想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