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乔很少流露这种不加掩饰的孩子气,贺裴坐了一会儿,然后倏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垂着眼,声线很低。
“有,管够。”
…
贺裴下楼的时候贺童正在楼下上蹿下跳的发疯,跟在夏思乔面前乖乖小可爱的形象判若两人,眼底是不正常的锃亮,头发都翘起来了。
怎么好好的正准备吃饭呢,他哥就把人拽上楼了?
像话吗?
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饭都不给吃,这么不懂心疼人?
贺童正在考虑冲上去救人,自己和小嫂子都能全胳膊全腿儿的可能性。
“酒在哪?”贺裴站在楼梯的拐角,别墅里热,他只穿着棉质短袖,深灰色的运动裤也藏不住优越的头身比。
“啊?”贺童抱着抱枕呆呆地仰头看他哥。
“我说家里的酒在哪?”
贺裴确实不知道别墅的酒放在哪。自打贺童分化以后得了应激症他就不长住在家里,加上刘妍晚爱折腾,请一个风水大师就挪一次家具,他们家摆设一天一个样儿,能不能找到全靠蒙。
“在地窖里。”贺童愣怔地说。
贺裴抬脚准备接着往下走。
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冲到贺裴跟前拦住他。“我帮你拿去吧,妈最近新弄了点果酒,好喝还不上头!”
说完就往酒窖跑,边跑边回头张望生怕她哥跟上来。贺童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贺裴索性就由着她闹。
酒窖里一股淡淡的橡木沉香,贺童环顾四周,循着记忆找包装,找到了好像是这里边度数最低的,刘妍晚用来美容的果汁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