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恭喜啊!对了,听闻将军夫人擅看面相,不知可懂风水,嘿嘿,某近来想置办间宅子,不知……”
“……”昨晚最终还是没能进门,睡了一夜书房的萧铎全程阴沉着脸。
今日上朝后,同僚看他的神色便十分怪异,下朝后道喜之人络绎不绝,贺词千奇百怪。
“从何处知晓萧某将要成亲?”
萧铎蹙眉问要买宅子的小侍郎:“又是如何知我萧某夫人擅阴阳?”
小侍郎看了眼萧铎抱在胸前的干将,磕巴了下道:“是,是刘遇刘府尹所说,他说昨日巧遇将军和夫人,夫人告知将有血光之灾,没想到下午便应了验以致不能上朝,差人告假时说的。”
萧铎眉头又蹙紧了几分,无力揉揉眉心。
他怎忘了这位刘大人除了圆滑,还有个毛病碎嘴!
崇仁坊,晋国公府。
提着绕路去德兴斋买的桂花糕,萧铎问管家老陶:“长,常姑娘呢?”
管家老陶笑呵呵道:“刚摆了午膳,常姑娘说等着将军。”
萧铎脚步顿了下,握了握手中提着的桂花糕,大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
“你说,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霍长婴正盯着书案上的光秃秃的木匣子,问案角的牡丹花。
张开叶子晒太阳的牡丹花,故作高深地慢慢晃了晃花叶。
“嘿,小心我把你叶子拔光!”霍长婴挑眉直身,作势要去揪叶子。
手刚碰上叶子,牡丹花愤而举起叶子将要反击,便听一沉稳有力的声音带许上扬的音调传来,
“长婴!”
一人一花看向推门进来的萧将军。
萧铎:“……”
半晌回神,萧铎上前盯着举着叶子的牡丹花,皱眉道:“这是那花妖?”
霍长婴仰头看他,点点头。
萧铎眉头皱的更紧,声音冰冷:“把它放你的卧房里?”
案角的牡丹花默默放下举起的花叶,静静立在花盆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霍长婴瞪了眼装植物的牡丹花,转眸挑眉看向萧铎嗤笑声:“难不成放在将军房中?这牡丹花可是朵雄花,变不成妩媚娇羞的小娘子。”
萧铎:“……”
片刻,萧铎深吸口气,揉揉眉心,想到起码霍长婴还特意等自己吃饭,不由缓声:“听陶叔说你还未用膳,你……”
霍长婴起身走到桌旁,指着一道羹汤:“他们说若是同将军一起用膳,便能多一道鲜鱼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