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慢慢和脑海中那个幼童重叠起来,摇头晃脑念着关雎的模样,他至今都记得。
萧铎心头一动,忽然向前一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仿佛一低头就能吻上少年的额头。
男人鼻息隔着白纱喷在霍长婴脸颊上,令他忽然生出些不自在,以往他逗萧铎时也从没有过这般情绪,心中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尴尬地别过头,勾唇笑道:“对了,那日鸡鸣寺的净心大师还说将军……”
话音未落,两人均是一愣,同时想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
赵程此时已带人赶了过来,萧铎命其驻守刘家院子,安抚刘家小姐后,便带着一队禁军赶往京兆尹府。
萧铎打个呼哨,追电嘶鸣一声便跑了过来,将霍长婴拉上马,一队人马急急朝着京兆尹衙门奔去。
刘家大院,后宅绣楼。
刘家小姐开门看了眼守住门外的侍卫,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但面上依旧是客气地道了声谢。
抽回身,将门窗牢牢关上,又不放心地将门从屋内反锁,刘家小姐的身后出现一个身形高大的俊朗男人,那人仿佛陡然从虚空中出现,若胆小的人瞧见,定然吓的屁滚尿流。
刘家小姐却习以为常。
男人从背后环抱住刘家小姐,心疼地抚摸着她脖颈间的红肿的掐痕,脸颊留恋地蹭着刘家小姐的侧脸:“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刘家小姐转身,扎进男人的怀抱里,将脸贴上男人炙热的胸膛,声音哽咽:“爹爹走了,我,我只有你,你会一直陪着我么?”全然没了白日里刘夫人针锋相对时的冰冷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