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婴了然,忽又想起那晚刘家小姐险些遇险,萧铎着急忙慌的样子,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可念头刚要明晰,却又被他生生拦下。
端起牡丹花盆,将他放置窗边,边装作不在意,应承道:“好。”
萧铎眼角余光在那盆半死不活的牡丹上扫了下,眉心微蹙,他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却也不知是何故,心头莫名有些烦闷。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永安城,东市。
人来人往,热闹喧哗。
只刘府在其中格外落寞,虽亭台楼阁,却是门庭萧索,甚至往日客似云来的几间铺子也只有寥寥几人,勉强维持经营。
永安城说大,便是万邦来朝的城都,说小,不过在百信茶余饭后的闲谈中。
刘家出事的事情早已传边了整个东市,一传十十传百,逐渐扩散而去。
萧铎和霍长婴没带侍卫禁军,两人一路打马前行,格外引人注目,只是众人在看到两人停在刘府门前时,故作不经意地纷纷收回了视线,不欲惹火上身。
刘府仆人将两人引进府内。
刘全的尸体早已入棺,府内扎满雪白的灵幡,两人一路穿过前庭,连夜置办起来的灵堂有些仓促,而因为刘全死的诡异,竟几乎无人前来吊唁。
两人在灵柩前上了柱香,便在偏庭见到了披麻戴孝的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