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他余光看到周围仆妇,念及此话不便光明正大说出,便只得凑近到萧铎耳边,扬起唇角佯装调笑道:“夜探鸡鸣寺。”声音却异常认真,方才刘夫人告知他的,便是鸡鸣寺。
男人侧脸线条刚毅,此时微微有些窘迫,霍长婴本想要真的调笑几句,后又想起什么,面上黯然一闪而过,正要退开。
忽的,腰间一紧,男人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
霍长婴重心不稳,被男人大力一扯,唇角堪堪擦过男人的下颌。
这几日公务繁忙,萧铎下颌长出细小的胡茬还未清理,微扎的触感顺着敏感的唇瓣,直挠向人的心尖,在霍长婴的心底泛起一阵麻痒,忘了将人推开。
萧铎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少年,一时忘了反应,他方才只是看到树丛后人影,理智还未清醒,手下动作已先行,少年的唇边柔软而微凉,虽一触即分,却带着醉人的悸动,直击内心,在那波澜不惊的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久难平静。
一时间,两人皆是愣住。
“哎呦,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一道爽朗女声带着些揶揄,在两人身后响起,打破两人间脸红心跳的氛围。
萧绮罗瞧着面红耳赤的两人,唇角忍笑,却还装出长辈的样子,蹙眉道:“要亲热回房去,想怎样便怎样。”
霍长婴尴尬地从萧铎怀中退出,又听见萧绮罗此话,面上刚褪去的热力再次蒸腾起来。
萧铎也在唇边握拳干咳一声,掩饰面上的不自然。
“刘麟那孩子我先让他住在念君的院子里了,刘夫人先安置在我那儿,”萧绮罗见两人不好意思,便也不在打趣儿,说起安排来:“再过几天便是除夕,刘府尹父母早亡,刘夫人娘家路远,恐怕他们娘俩要在国公府过年了。”
萧铎对此没有异议,点头道:“劳烦长姐操心了。”
萧绮罗不在意摆摆手:“我常日无聊,正好有事打发时间,”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在霍长婴身上扫了下,又看向萧铎道:“父亲估摸这两天便要回来,你……”
她话语未尽,萧铎便已听出言外之意。
霍长婴见萧铎这般谨慎,心中也微微忐忑起来,国公爷哪儿是萧家姐姐这般好蒙骗的。
他儿时虽然见过萧家姐姐几面,但这位国公爷却常年不见人影,府中一应事务都是管家老陶在打理,百姓虽说晋国公庸碌只知游山玩水,但霍长婴心中明白,若真是无能之辈,历三朝而不倒的晋国公府如何能交到萧铎父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