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面色发白站在原地,神情焦躁不安,额头因手臂间的疼痛渗出涔涔冷汗来。
“钟……少爷!”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少年心中一喜,猛地转身,却骤然扯动了受伤的手臂,疼地抿紧嘴唇。
“你怎么了?”
身后人紧走两步,忙扶住面色煞白的瘦弱小少年,急急关切道:“是伤着哪儿了么?”
那人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葛布麻衣,却轩轩朗朗,眉眼间满是天真,却比身着锦衣的小少年多了许多贵气。
锦衣小少年被人扶住,忙惶恐地退后两步,压低声音道:“使不得,使不得,奴……”他想着如今在大街上,顿了下恭敬道:“我没事,劳您费心了。”
霍长婴若在必定会奇怪,两人不对等的对话,和相反的穿着。
只是两人都是半大孩子,加之动作隐秘,倒也没有引来多少人注意。
葛衣少年有些气道:“都出来了,还这般客气甚无趣。”
小少年眉眼低垂,“是。”
“你!”葛衣少年气结,忽又看到小少年扶着手臂,面色发白,心头一跳忙问道:“方才出何事了?”
“我,”小少年顿了下,似乎不适应这个称呼般,“有人惊了马,险些撞到。”他见葛衣少年瞪圆的眼睛,忙接着道:“您,您不必担忧,有人救了我。”
葛衣少年见他这幅模样,心疼又懊恼,懊恼他不该贪看新鲜玩意儿,将人弄丢,他不是不知道马匹受惊时的癫狂危险,而眼前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的语气着实让他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