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师父你究竟又知道多少呢?
看似真相被解开,却又带来了更多的疑问,霍长婴烦躁地捏着跳疼额头。
等萧铎端着粥碗进来时,就见长婴眉心紧蹙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点东西吧,”萧铎坐在塌边,贴心地吹了吹,才喂到长婴嘴边:“再过几日,便能回程了。”
霍长婴就着萧铎的手喝了几口,忽又想到两人初见时,他调侃萧铎让他喂药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故意作弄,萧铎面红耳赤动作生疏,如今这人做来却仿佛老夫老妻般自然流畅,想着霍长婴不由笑了笑。
“怎么了?”萧铎见他笑,自己眉眼间也染上些笑意。
霍长婴抿抿唇,低头笑着接过粥碗,自己喝了个干净,几日昏睡他是真的饿了。
“没事,就是想起来咱们刚见面时,我让你喂我喝药,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霍长婴笑看向萧铎,面前的男人面上虽多了些边境的风霜,但却愈发沉稳坚毅,好似有萧铎在,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就能安放一般。
看着看着,霍长婴一时间恍了神,只觉越看越心里喜欢。
“你想说什么?”萧铎见他这般冲着自己发呆,有些好笑。
被萧铎一问,霍长婴回过神来,脸上难得微微发热,凑到男人耳边,“我一直想跟你说,”他抿了抿唇,垂眸看着萧铎近在咫尺的红彤彤耳垂,压低声音忍笑道:“一勺勺喂药,太苦了!”
萧铎:“……”温馨气氛烟消云散。
萧铎好笑又无奈,正想去抓哈哈笑着抽回身的霍长婴,就听见门外有侍卫禀报的声音响起。
“禀将军,黑袍人企图冲出地牢!”
两人赶到白城县衙地牢时,就只看见有许多黑鸦从府守卫森严的衙中飞出。
霍长婴直觉不妙,来不及多想,手中黄符飞出,却也晚了一步,只打落其中一只乌鸦。
可等人前去查看,却只在草丛中发现一片染血的黑色布料。
“这是怎么回事?”萧铎问道。
霍长婴盯着那截布料眯了眯眼,却不答只说了声:“去地牢!”
果不其然,本应关押黑袍人的地牢此时空空如也。
“师父曾经说过,师祖曾收过一弟子,”霍长婴看着空荡荡的地牢,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同萧铎说道:“据说此人出自世家大族,资质聪慧,却偏爱钻研歪门邪道,尤喜寻觅世间禁术。”
他了眼手中的布料道:“听师父说起这人还常常化为乌鸦,以此来逃脱师祖的责罚。”
“你怀疑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