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设地牢多是关押重要囚犯之地,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牢房两侧烛火幽幽仿若鬼火。
聂相闻言像是要证明自己所猜测的般努力看去,却只兜帽遮蔽住来人的面容,忽明忽灭的烛火勾勒着那人下颌的轮廓,明明清秀的面容,此刻却冰冷妖冶。
忽的,来人轻笑了声,清澈的少年嗓音在此刻却显得尤为可怖。
“今日我来叨扰聂相,并非为逼供,只是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霍长婴说着褪下了兜帽,看向栅栏里满脸愕然和惊恐的人笑了笑,声音却愈发冰冷刺骨,“十一年前,清河巷子霍家到底因何阻了聂相您的路,以至于满门一十三口人皆数被杀?!”
闻言,聂相却不答话,他满目惊恐地看着霍长婴不可置信般急急道:“当年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霍家……霍家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他犹豫着踉跄走近几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用力盯着霍长婴,忽的恍然:“你,你是霍家那个小儿子?!”
他皱眉低头盯着束缚着自己的锁链,不停摇头念叨着:“难怪,难怪……”却丝毫没有回答霍长婴的意思。
眼前的聂然早就没了权臣的尊贵体面,蓬头垢面神情颓然,好似老了数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