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月掀了掀杯盖,重复道:“要凉的。”
知秋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好遵照着,从外面弄来了凉茶,“姑娘,已经凉了。”
柳梓月接过杯子连喝好几口,一杯见底,她放在桌案上,让知秋继续倒。
“给我。”
知秋端茶的手没递过去,心里隐隐发怵,试探道:“姑娘,一会儿就要用膳了,茶水凉了喝多会受寒,您可不能拿自己身子置气。”
柳梓月瞥了她一眼,没在伸手去拿杯盏,应是默认了她的话。
知秋撤了茶水,发现柳梓月直直盯着窗外,目光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秋候在一旁胆大的打量着,姑娘是个美人,只是静静坐在那就让人忍不住想去看她,可她总是冷冷清清的,连眉间都透着几分淡漠,犹如深谷幽兰,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她先前在外殿候着,虽然不知晓里面的情形,但能肯定的是,眼前这位姑娘会成为娘娘。
殿外的雪在逐渐消融,花枝上时不时落下几滴雪水,露出艳丽的红。
窗外隐隐有暗香浮动,柳梓月思绪飘了很远。
她已经与荀邺分别三日,宋邵云不知给他扣了什么罪名,硬是将人关进了牢里,等着她来。
她来了,成了唯一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