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财物堆积在箱子里,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顾衍院里的管事有备而来,直接带着账簿来了,顾瑶屋里的嬷嬷也被拉出来,同管事面对面对账。
不到一刻钟,便确定了这一箱子财物的来历,里面银票不少,皆是有钱庄的标志的,另外还有金银之物,也皆是有棱有角,叫得出名儿的。
为首的太爷爷拿到证据一看,脸霎时便沉了下来,捋着胡子道,“没想到我顾家居然出了这样的内贼!胡氏,你教的好女儿!”
顾忠青见此情景,也相信了是顾瑶所为,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得不护着,硬着头皮上前说好话。
可一向很买账的顾家长辈们,这回居然都没松口,为首的太爷爷更是一脸正气,苦口婆心道,“忠青,都是你的儿子女儿,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也不是故意摆长辈的谱,我们也是为了顾家的安宁啊。立身不正,家里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顾家还如何在盛京立足啊!”
顾忠青脸都黑了,他这么大的年纪,居然还被当成晚辈说教,这让他很没面子。
这时,顾衍淡淡开口。
“报官吧。”
“不行!”胡氏一下子大喊,顾瑶更是摇摇欲坠,直接跌到在地。
顾瑶哭得狼狈不堪,毫无形象可言,抱住顾忠青的大腿,“爹,你救救女儿!女儿不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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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顾瑶哭得嘶声力竭,虽说被胡氏教的蠢坏,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府里头的小姐,平日顶多打骂打骂下人,背后说说长兄的坏话,这样的阵势,她哪里见过。
胡氏也被女儿哭得慌了神,母女俩一同对着顾忠青苦苦哀求。
顾忠青焦头烂额,眼看太爷等长辈不松口,只能把视线投向长子,踟蹰着开口,“都是一家人,何苦要闹得外人看笑话的地步?我知道这回是你妹妹做错了,是爹错怪了你,只是,瑶儿到底只是年纪小做错事而已,不如……不如便算了吧。”
时至今日,顾忠青也有点看出来了,长子以往不插手府里的事情,府里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人拿主意。可如今,他也不得不认清现实,这个府里,如今已经不是他一人说了便算数了的。
顾衍抬眼,神色淡漠,“今日顾瑶敢买通下人,联手偷盗我屋内的财物,明日,她便敢伙同下人在我饭食中下药。父亲,我不过为图自保而已。”
顾忠青气得吹胡子瞪眼,觉得顾衍就是故意不肯遂他的愿,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妹妹才多大,怎敢残害手足?!你少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正元二十三年冬天,琴姨娘所出的三弟落水,是妹妹推的吧?三弟命大,只是落了病根,好歹保住了一条命。继元二年,梅姨娘出生才一月的女儿,也是因为被妹妹带出去玩,而感染风寒夭折的。父亲大可以继续说,顾瑶是无心的。可凭什么她的无心,要别人用命才承受?”
顾衍这一番话,直说的顾忠青哑口无言。
盖因这都是实打实发生在府里的事情,顾酉的确落过水,也的确是顾瑶推的。府里的确有个庶女,刚满月便夭折了,而后还在坐月子的梅姨娘跟着一块病死了。
胡氏这些年造过的孽不少,这些事大多都是她怂恿女儿做的,那夭折的庶女更是她亲自掀开襁褓,放在窗前吹了个把时辰的冷风。
顾瑶年幼,又是嫡出的小姐,就算害死个庶子庶女,那也能说成小孩子无心的。谁让这些姨娘成日碍眼讨嫌!
“大太爷,报官吧。”顾衍回头冲长辈们一拱手,仍是没松口。
大太爷几个面面相觑,商量了一会儿,还是为首的大太爷站了出来,先是劈头盖脸训斥顾忠青,“身为人父,纵容嫡nǚ • fàn下此等大错,残害手足,偷盗财物。若非今日,我等还被蒙在鼓里!祖宗泉下有知,你还有何等颜面,进那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