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赵辛夷问答测验都回答得有模有样,奖金赚得盆满钵满,一下戒尺都没有挨过。
他想,殷先生就是在虚张声势,拿着个破尺子吓唬人,他才不信殷子铎会舍得打他,他现在已经深切了解这个男人外硬内软的特质,殷子铎连元宝都舍不得大声吼的。
而且他也认识到殷子铎没事就爱搞些骚操作,这尺子放在那,就有一种“我好无聊,我就是要搞事情,我戏好多”的感觉。
赵辛夷看着那把尺子放在那里毫无用武之地,他想殷先生大概快要憋死了吧。于是这天晚上,他心血来潮,殷子铎对着习题册问他选择题的时候,他就故意答错了好几个,就想看看殷子铎要拿他怎么办。
“赵辛夷,”殷子铎把习题集合起来扣在自己胸前,严肃道,“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语法和词汇选择题,你连着选错了三个?昨天会的你怎么今天又忘了?”
赵辛夷闷闷地说:“错了就是错了,我不给自己找借口。”
殷子铎:“……”这认错态度未免也太好了,竟让他无言以对。
赵辛夷瞄了一眼放在桌上落灰的戒尺,故作不安地试探道:“之前你说我回答错了,要罚我,……不是真的吧?”
殷子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挑眉毛,把尺子拿了过来:“谁跟你说的?你回答错了,就是要打啊。疼一下你就记住了。……把手给我。”
赵辛夷将信将疑地把左手递给他了,他努力想从殷子铎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印证自己的判断,但殷先生的表情堪称滴水不漏,十分正直严肃,竟让他心里没底了。
殷子铎稳稳地握着他的手指,让他把手掌完全展露出来,赵辛夷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然而殷子铎很用力,他的手一丝也没有挣脱出来,他再一看殷子铎的脸,比刚才又更冷肃了几分。
赵辛夷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作死试探殷子铎,万一人家就是认真的,并没有打算跟他开玩笑呢?
殷子铎把尺子高高地举了起来,赵辛夷真害怕了,他拼命抽回手,讨饶道:“算了算了,我不玩儿了,我好好回答问题,你别……”
“啊——”戒尺带着破空的风声打了下来,赵辛夷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一缩,发出一声惊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莫名其妙睁开眼睛,就觉得身体猛地往前一倾,殷子铎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自己怀里,他还来不及反应,殷子铎又顺势一压,就把他正面朝下,横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我说让你把手给我,可没说要打你手心……”殷子铎在赵辛夷头顶,带着笑意说了一句。
赵辛夷想抬头看他,但是很快他就感觉臀部一凉,裤子好像被扯下去了,紧接着,三下不轻不重的击打就落在他臀-瓣上。
啪——啪——啪——
这声音简直让人羞耻至极,赵辛夷只觉得热血“轰”地冲上头顶,他的脸大概红得快要滴血了,他一点都不想起来面对殷子铎,只好软软地趴在殷子铎腿上,把头埋得很低,生无可恋。
过了半晌,赵辛夷才幽幽地说:“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我这么大人了……我的脸要丢尽了……”
殷子铎帮他把裤子穿好,理所当然道:“因为你回答错了三道题。”
赵辛夷愤恨道:“我是故意的!”
殷子铎:“那谁让你故意的?你这就叫‘撩人不成,反被艹’。不过丢人什么的,你不用担心,这屋子里除了你我,就只有元宝在了。”
“什么?”赵辛夷在殷子铎腿上翻了个身,仰头看着他,情急道,“元宝在吗?我没看见它啊!”
“在啊,”殷子铎拍了拍他的脸,又指了指墙角,“它一直蹲在那里。它只是一只猫,你怕什么?”
正说着,那一只猫就天真无辜地拖着大肚子、迈着小短腿过来了,它围着赵辛夷转圈,发出轻软喜人的“喵喵”叫声。
而只有赵辛夷能听见,此刻元宝正在放肆地大笑:“啊哈哈哈哈!赵辛夷,你被主人打屁股了,这件事我记一辈子,哈哈哈哈……”
赵辛夷生无可恋地爬了起来,坐好去看他的书了,他现在谁也不想理,不管是殷先生还是元宝。
他也不想再看那把打过他屁股的戒尺一眼,实在是没眼看了。
但他被打那几下的触感,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了,不怎么疼……但是怎么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呢?
后来他把这件事写在了殷子铎送他的日记本里,他先画了个戒尺,然后在下面写了一句:“怎么感觉那尺子有电似的?被打屁股也会觉得刺激,我是不是有病啊?”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先生拿那尺子出来就是想玩儿,我是为了成全他,才故意回答错的。也不知道他玩儿开心了没有。真是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