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门外,苏母正端着水盆出门倒水,一见卫虎,一盆水就泼在了卫虎面前的地上,转身回了屋子,卫虎后退两步,这才免于被污水溅湿衣物,卫虎咽了咽口水,感觉此行依旧艰难,但还是连忙追了上去,“老夫人,您听我说话啊!哎呀!”卫虎的鼻子差点被门拍中,连忙后退一步。
苏母已经砰地一声合上了门,对着大门道:“我说这位公子,您要是做生意呢!就跟我女婿约酒楼去,别动不动就来我家啊!我家这种偏僻简陋的小地方,招待不了贵客的。”
“我一点也不贵啊!杜兄呢!我找他!”卫虎站在门口拍了拍门。
“那您等着,我叫他出去。”苏母转身进了屋。
卫虎身旁的仆从捧着礼盒,嘴角抽了抽,还好他站在卫虎身后,倒是没有被水泼,也没有被门拍脸上,但是这熟悉的画风,真不愧是教导出苏公子的人,仆从垂下头,一言不发。
杜青臣并没有出门,而是架了梯子趴在墙头,他也不想让卫虎进门,不用问也知道卫虎是为何而来,杜青臣又不打算接受,何必让人进来呢?杜青臣赔着笑脸对着走到墙下的卫虎道:“卫兄,不好意思啊!娘不让我出去。”
卫虎无奈点头,这倒是像苏母的行为,也没有深思,明明苏母刚刚还说帮他叫人的事情,便是深思了,明白了是杜青臣不想出来见他,卫虎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也就没说什么,只是道:“好吧!只是我这里收到了元帅的信,苏暖也给苏冬写了信,杜兄能否听我解释一下,然后再把信交给令夫人?”
杜青臣眼神里划过一道怒色,但很快消失无踪,卫虎甚至都没有发觉,杜青臣笑道:“我夫郎如今在坐月子,卫兄忘了?我连那个人的事情都不会告诉他。”
卫虎这才想起来,他只记着给苏冬送信了,却忘了这件事!真是大意了!卫虎连忙道:“杜兄别生气,是我没想清楚,忘记了这件事,但这个跟苏暖没有关系,是我的错。不如,杜兄先看看齐元帅的信件?了解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杜青臣探出腰伸手接过了卫虎递上来的信封,他若是不接,面子上也不过不去,而且,他也想知道,苏暖跟齐承能说出什么来,杜青臣打开看了,齐承以自己的口吻将苏暖经历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并着重点出苏暖曾经寄过信,但是被侯府夫人阻截了,而苏家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侯府夫人所为,苏暖并不知情。
杜青臣轻笑合上信纸,“那日后苏暖发现侯府夫人心思之后,也没想着往家里递信?”
“杜兄,元帅信里也讲了,苏暖发现侯府夫人的杀心之后,哪里还能像往日一样自在,还想着往老家送信啊!他整日都如头上悬了一柄钢刀,先是在侯府小心翼翼的求生,还要寻找那女人的罪证,好不容易找到了罪证,脱身侯府,苏暖又立刻去告御状,打官司,直到现在才停歇下来,就这,案子还没审完呢!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啊!再说了,我不瞒你,他确实是没想过信没送到,苏家又没有回过信,他也就把这个事情暂时抛之脑后了。”
杜青臣点头,将信纸递回去。
卫虎期待的道:“杜兄应该能理解苏暖的处境吧?不知道,可否代为向老夫人转达,解释清楚?”
杜青臣没有回答他,转而道:“我相信苏暖确实是不知道信没到苏家人手里,我也相信,苏暖后来是忙的厉害,事情太多,把这件事忘掉了。”
毕竟是主角嘛!进入剧情之后,事情连着事情也是正常的,走剧情嘛!他看过原书,知道的。主角不像他,动不动就一跨大半年没什么事情,就在家做生意了。
卫虎一噎,为什么这话听起来那么奇怪呢!
“只是,人之心伤,非道理可以平服,卫兄能明白吧?”
卫虎连忙点头,“明白明白,伤了心了,讲道理也不能缓和掉曾经的伤害,只是,杜兄一定有办法的吧!说真的,杜兄,你也看出来了,我对苏暖的事情还挺上心的,哪怕受这么多委屈,也还是笑脸相迎。”卫虎指了指地面上的一滩水,道:“我不瞒你,苏暖不单是我的朋友,还是齐元帅的未婚夫,所以齐元帅对此事也挺上心的,杜兄,机会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