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打开看了,笑了起来,“他竟为了一个女子至此?有趣啊!去把这个女子查出来。”
“是。”
……
刘台与邱友在同乡的照料下,一路赶来了京城,驴车上,两人灰头土脸的,为了出门方便,又穿着一身短打,看着简直像两个进城乞讨的小乞丐,刘台自持旁人不认识他们,目光晶亮的盯着大街上各色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拉住邱友的手臂摇晃。
“邱兄,快看,是西域人啊!”那奇装异服,不同于本朝人的脸颊五官,跟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邱友将把刚进城的乡下佬姿态做的个十成十的刘台拉坐下来,不让他半跪在驴车上伸着脖子打量,“太丢脸了,就不能安生些吗?”
他们可是要考国子监的人了,举人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他们三人都在榜单上,只是,这次名次并不像是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是首名或者名次很高,这次,杜如林也只考中了第二十七名,而他们,则更靠后了,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中举了,有资格来京城考国子监。
所以,在国孝之后,他们就赶来了京城,一来在家中读书确实进展很慢,二来,邱友也是不想再面对来往恭贺,甚至试图嫁女给他的乡亲了,而刘台,则更简单,家中伙食不好,刘夫子还总让他代课,自己跑去县城找县令玩耍,刘台自然撂挑子不干了。
两人一拍即合,以进京备考苦读的名义,托了乡亲,送他们来京城。
“这就是杜大哥家啊?”刘台跟邱友下了驴车,一人背着一个包裹,抬头望着杜青臣家的大门。
“我去叫门!”刘台三步两步上了台阶,就敲开了大门。
“你是?”仆从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台。
“刘台,杜青臣杜大哥是住在这里吗?”刘台笑嘻嘻的回答。
“是啊!”仆从知道,自家老爷是乡下出身,觉得这些可能是老爷的亲戚,也不敢硬气。
“那杜如林在吗?”
“二老爷出门了。”这些日子,杜如林几乎都没在家中待过,动不动就去国子监或者去见朋友了,这种事情连杜青臣都不知道,他就更不清楚人去哪里了。
刘台立刻回头,对着邱友高兴的道:“找到了,这是杜大哥家里,但是如林不在!”
邱友上前,道:“不知道杜大哥可在?”
“老爷不在家里,他这个时候可能在酒楼呢!你们还要找谁?”仆从问道。
“那,杜伯父,苏家伯父伯母,或是,苏冬嫂子在吗?”刘台问道。
仆从一听,这才将大门打开,而不是自己死死扣着,免得被人闯进来,能一下子说出他家中那么多人的,肯定是熟人了,仆从笑了笑道:“两位稍等,我去请示,敢问两位大名?”
“刘台,邱友。”邱友回答。
“知道了。”仆从又合上大门,这才跑去请示。
很快,杜父跟苏父苏母连带着苏冬都过来了,以前在韩郡,照顾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的,几乎都是苏母,所以苏母跟两人也熟悉的很,几乎快把人当做自己的晚辈了,苏母一见两人跟小乞丐一样,顿时心疼的不行,抬手就要往自己怀里搂。
“这可怜见的,怎么没提前传信过来啊!我也好让人去接你们啊!”
刘台邱友连忙挣脱了,又跟其他人见了礼,一行人这才回了屋子,苏母让人准备了两间房间,就跟杜如林的房间挨着,距离书房也近。
“早就给你们备着了,看看这衣服,还是我上次逛街给你们买的,快洗个澡换上,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出来吃东西。”
“多谢伯母。”两人含笑拱手行了礼。一开始进这种高门大院的别扭消失无踪,仿佛所有人还跟之前在韩郡时一样,而他们也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等晚上,杜如林才回来,三个小伙伴又说了一晚的悄悄话。
“这么说,苏暖才是苏冬,苏冬才是苏暖?”邱友皱眉。
杜如林点了点头,神色郑重,“此事知道的人还少,家里的三个长辈都瞒着呢,怕出事,被人利用,这京城中,fēng • bō不断,稍有不慎便卷入其中,我大哥他已经被卷进去,还不知要如何处理,你们也要小心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