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臣敲了门进去,给他们上了饭菜酒浆,道:“将军难得有朋友来,这壶酒算我送的,公子可要尝尝?”
这酒辛辣醇厚,后劲十足,不擅饮酒之人,抿一口便要辣到皱眉,听闻五皇子自幼是个小可怜,bā • jiǔ岁了才入学读书,十几岁了还未上过酒桌,想来不擅饮酒。
五皇子笑着道:“好啊!”
杜青臣连忙倒了酒,递了杯子给五皇子,五皇子接了过来,一口闷尽,神色不变道:“果然好酒,想来将军一定喜欢。”
“我确实是爱这里的酒水,所以爱来这里坐坐。”蒋川点头。
“那我下次可要在家多备些好酒才行,这样,才能引贵客前来。”五皇子笑了起来。
杜青臣笑了笑,带着伙计退了下去。
下了楼,杜青臣一脸疑惑,莫非不是五皇子?难道是三皇子?!
之前蒋川说过,他要与高位者合作,来满足自己那与世俗相悖的欲念,想来对方一定比他的身份地位要高,可是这样的人本就没几个,而能帮上蒋川的肯定不只是有权势,毕竟蒋川本身也不缺这个,所以对方还要身份超然。
所以当五皇子前来的时候,杜青臣意识到蒋川邀请的朋友竟是个跟三皇子五皇子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人,便有了这种怀疑,屋子里的人,说不准便是这两位中的一个,有时候,越是穿的低调,越说明来历不凡。
可惜,杜青臣根本不认识两位皇子,所以也无从评判,只能大致估测。
杜青臣带着疑惑下了楼,他还是不觉得里面的是三皇子,毕竟,三皇子此刻应该查到蒋川为何突然对他这么冷淡了,躲他警惕他还来不及,哪里敢独身一人前来,与蒋川见面,他不怕见不好被蒋川一巴掌拍死吗?
所以,屋内的还是五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虽然书中也说过五皇子不擅饮酒,但他却是个极其能忍耐的人,很少有东西能让他表露情绪,忍耐一杯辣酒并不算什么,书中直到最后,他的情绪真实外露还是在最后逼宫的时候,平时里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这么一想,屋子里的那个,可不就是笑呵呵的,十分随和亲近吗?
等过了一个多时辰,五皇子才从屋内出来,竟难得的神色有些飘忽,似乎还沉浸在某种震惊之中,但是一见杜青臣站在楼下,又立刻回过神来,笑着下了楼,道:“老板家的饭菜和酒都很不错,有机会我还要尝尝。”
“多谢公子赞誉。”杜青臣颔首。
五皇子出了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在门口招揽客人的伙计就小跑了进来,凑到杜青臣耳边低声道:“老板,我看着那位公子上的马车,马车很平常,没什么标志。我认识京城不少人家的马车,却从未见过这辆。”
杜青臣点点头,示意他去忙。越是这么低调,毫无身份标志,才越可能是五皇子啊!
杜青臣转身上了楼,蒋川一杯杯的正在喝酒,杜青臣一愣,上前道:“将军,这么喝会醉的。”
“没事,我刚刚没怎么喝,现在人走了,我就随便喝一喝,这才三四杯你就进来了,没喝多少。”
“将军还是吃点东西压一压吧!”杜青臣扫过桌子上几乎没有被动过的烤肉,自己上手帮忙烤了,坐了下来,状似无意的道:“将军有心事吗?我看将军这几日,似乎为了什么事情烦扰,若是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很乐意帮忙。”
杜青臣恭谨的微笑着。
蒋川却当真抬起头来,问道:“你跟你夫郎……关系真的很好?”
“自然,我们彼此心悦对方,纵然已经成亲多年,孩子都一岁了,也依旧如初见之时,情谊从未变化。”
“难得啊!那……我还真有问题想要请你帮忙。”
“将军请说!”杜青臣精神一振。
“你怎么让你夫郎心悦你的?”蒋川语气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杜青臣:……
我夫郎心悦我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不好吗?!
但杜青臣才不跟蒋川计较,这人喝了几杯酒,再加上这半辈子,从来只有他对旁人真心,旁人把他当备胎耍着玩的份儿,这是嫉妒,是不解,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