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如林定了定神,拱手道:“草民回去定然跟刘台说,请殿下安心。”
五皇子微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
杜如林退去之后,暗卫才跳了下来,刚刚他正回禀着宫内的消息,杜如林就求见了,所以他就藏了起来,如今杜如林走了,他才出来,暗卫统领不解,“殿下,为何要刘台做这样的事情,根据属下查到的他的性格行事,他只怕不会为殿下所用,再者,他说到底也只是个宠臣,只怕并不能接触机密。”
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又不能接触机密的皇帝宠臣一样的存在,何必废这个口舌。他们在宫中的眼线,能查到的事情都比刘台多。
五皇子收了桌子上的字,露出下面的各种机密信函,道:“我又不是真的要用他做什么,那话不过是说给他听的罢了。”
杜如林回了家,将事情告诉了刘台,刘台瞬间炸了,“我才不用你如此!我也不能把宫中的消息传出来!”
“我知道!”杜如林连忙道:“五皇子也不是真的指望你做什么,他肯定有自己的眼线啊!”
刘台一想,也觉得有理,这才老实坐了下来,“那他说这话干嘛?”
“他怕我是瞒着你去求情的,所以让我转达你,我求过他了,而他同意了,让你明白……”杜如林目光闪了闪,“你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承他的情……”
刘台无语了片刻,又问道:“那他要是问你我传了什么消息回去,你怎么回答?”
“陛下病体未愈,情况不明啊!”杜如林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全京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么,而五皇子要知道的,不也是这么点事情么。半月后,皇帝病重,杜青臣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随时可以离开京城,但是他一直没有走,倒不是为了参加苏暖的婚礼,而是因为担心杜如林跟刘台两人。
杜青臣走进卧室,听到屋内传来欢声笑语,苏冬跟苏暖这些日子倒是过的十分开心,齐承忙着正事,也没什么再需要苏冬苏暖的地方,这俩人也就每日在家里玩笑,逗逗孩子,偶尔再秉烛夜谈一番,把杜青臣赶去书房住一夜什么的。
杜青臣听到屋内声音,叹息着敲了敲门,回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的人,估计也没谁了。
苏暖蹦跶着就过来开了门,一见杜青臣,笑的灿烂,“杜大哥回来啦?”
杜青臣沉着脸点头,“暖哥儿,你马上也是要成亲的人了,没事就多在自己屋里绣绣嫁衣什么的,也要学着稳重些啊!虽然冬哥儿是你兄弟,我是你哥夫,但是,毕竟我也是个大男人,你老是往我屋里跑,也不合适是不是?”
苏暖收起笑脸双手抱胸,“为什么我跟冬哥儿抱错之前你是我哥夫,如今换回来了,你还自称是我哥夫?你怎么老占我便宜啊!”
“严格意义上,之前是占你便宜,如今来看,冬哥儿确实是比你出生的早,我当然是你哥夫啦!”杜青臣义正言辞。
苏暖抿唇,想反驳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苏冬已经抱着毛蛋走了过来,“回来啦!”
“爹爹,抱!”毛蛋伸手想要扑进杜青臣怀里,他如今也是能说几个字的大宝宝了。
杜青臣立刻喜笑颜开,他并非严父,对孩子还是很慈爱的,他可是坚持搞素质教育的,对这里的棍棒教育尤其不以为然,在孩子小时候,自然是要对他特别疼爱才行。
杜青臣抱着儿子亲了几口,才对着苏冬道:“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等过段日子,参加完暖哥儿的婚事,我们就回去了。”齐承身上的国孝快要结束了,马上苏暖就能成亲了。
苏暖犹豫着摸了摸鼻子,一声不吭。
“怎么了?”杜青臣转向苏暖,“你看着,似乎并不觉得我们能成行?”
“怎么会?!我这……这不是害羞嘛!毕竟快要嫁人了嘛!嘿嘿……”苏暖尴尬一笑。
杜青臣道:“齐承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没有啊!杜大哥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苏暖已经调整好心态,摆出不解的模样。
杜青臣微微叹了口气,抱着毛蛋进了屋子,他记得原书中五皇子是在皇帝重病之际发动的宫变,但是书中却没有具体描写时间,书中甚至没有描写皇帝病重的根由,只是一笔带过,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