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惊讶道:“难道还真是你那元帅儿婿不成?”
“自然是,难道还能说假话?”苏父不解的挠头。
村人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连连答应了,“知道了,那我去镇子上的时候,去帮你传个信。”
口信还未到杜家酒楼,却已经满村子皆知,齐承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是猴子,被人困在院子里供人围观,他已经看到好几拨爬上墙头的小孩,好奇的看向他,但都被苏父赶下去了,齐承不好跟小孩计较,只得进了屋子。耿津看着倒是很高兴,甚至出门跟站在门口的村人说话,旁人对他们的身份产生怀疑的时候,耿津甚至拿出令牌给村人看。
“这是我的令牌,三品武将,这都不能证明我们的身份么?”
村人不认识什么令牌,却被令牌这两个好似很高端的字眼给折服了,看着这黑乎乎的铁疙瘩,竟有几分敬畏。
“这是做什么呢?”杜青臣一从县里回来,就听到了小二的回禀,说有两个打扮贵气的公子哥问苏暖家的路,还问杜青臣的所在,杜青臣仔细询问了对方的长相,便知是齐承来了,不用苏家村的人送信,自己就带着苏冬过来了。
“杜老板,好久不见啊!”耿津不好意思的收起令牌,没想到让熟人撞了个正着。
“耿将军,果然是你啊!我还想着齐元帅带了谁过来呢?好久不见。”杜青臣上前打了招呼。
“耿将军。”苏冬颔首微笑。
“你们来了,快进来吧!”苏母笑着迎了出来,让杜青臣进屋内,等人都进去了,才环视一周看热闹的村人,道:“这是做什么?农忙的都不用忙了?在我家门口看什么看?不过是亲戚上门罢了,各位散了吧!”苏母骄傲的抬手抿了抿头发。
“嫂子,元帅……他怎么突然来了?”有妇人好奇的问道。
“哎呀,你说这个啊!这不是快农忙了嘛!之前在京城的时候青臣就跟他那么一说,这元帅啊,就生怕我们两个老的累着,这不就来了么,也没什么嘛!那个谁,你们家儿婿每年不都是去你家帮你做几天活么,没什么的。”
“那哪能一样啊!那可是元帅啊!你还真打算用人家啊?人家生来都没干过农活吧?”
“那肯定是不行的呀!该拦还是要拦的,这不,今天我们一回来,就见他都把家里的柴都劈好了,拦都没拦住,这个手脚麻利的啊!”
村人的目光越发复杂羡慕了,苏母炫耀完毕,随意的摆了下手,“各位回吧!没什么的,各自忙各自的去。”
杜青臣在院子里听到苏母的话,转头对齐承道:“齐兄,做好准备了吗?”
做什么准备?被当猴子围观还是干活?!他能不能只选择一个承受!齐承十分想问。
最终是不可能真的让齐承干活的,他也只是意思意思感受了下,就被苏母笑眯眯的拉到一边去了,杜青臣找了两个劳力,帮着把苏家的地给犁了,齐承只负责站在地边木着脸承受着村人的夸奖就行了,仿佛他真的出了什么大力气似的。
杜青臣也站在一旁,却比齐承更自在,路过的村人见了的就没有不赞的,“你看嫂子这福气,一个元帅儿婿亲自给你家犁地,还有个儿婿负责掏钱,请劳力干活,生怕嫂子累着。”
苏母自然笑眯眯的跟人说了几句话,面子赚得足足的。
村人虽然还是对齐承充满了好奇,但是却不像是刚知道的时候那么敬畏了,反而问道:“元帅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们暖哥儿过门啊?我们暖哥儿可是个好哥儿,多少人抢呢!您可千万别拖拉啊!”
抢?谁抢他媳妇?!齐承心思微动,连忙道:“已经下过聘了,婚书都交换过了!原本早就该成亲了的,只是被国孝阻了,等国孝过去,我们立刻就成亲。”
“国孝?”村人不解,普通百姓对这样的事情向来敏感度不高,他们只是隐约记得好像坐在皇位上的人是换了下,然后族长说一月内不准婚嫁,这都过去好久了,也没人提这事儿了。
杜青臣解释道:“元帅是朝廷命官,守的国孝比我们长,要守足百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