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鲜少见到哥哥生气,吓得一哆嗦,连哭都不敢哭了。
“何必呢!”喻铮突然冷笑了一声,“当哥哥的没本事,护不住弟弟,有什么脸骂他呢?”
“小少爷,慎言!”
“我说的不对?你要是有本事,他用得着小小年纪铤而走险,来这种地方演出?”
“徐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甭管这场子里多少乌七八糟的事儿,可这琴是要实实在在的拉满四个小时。”
“你自己看看他手上的伤,这些天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演出了吧。”
一针见血。秘书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就贴心懂事,恨不得像小儿子一样放在心尖子上宠,哪怕有一点不如意,他都舍不得。
喻铮这话就和拿到捅他的心窝子也并无区别。
秘书突然红了眼。可并不是因为自己弟弟的心酸,是因为想到了司炀。
喻铮说起他们兄弟俩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很淡的羡慕。可他恐怕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哥哥司炀,为了护住他都做了什么。
“要做,就做的像一点。”这是他出来前,司炀给他的嘱咐。秘书那时候没听懂,现在却明白了为什么。
强忍着哽咽,他把弟弟送上车。然后转头来到喻铮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大少这两天会去国外一趟。要两周才能回来。”
“知道了。”喻铮点头,“明天叫你母亲下午三点半去买一张彩票,我想可以保证你们一家这阵子的生活。”
“谢谢小少爷。”秘书说完就也上了车。
他没有再给司炀打电话,他告诉自己,他现在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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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司炀的贴身秘书,徐林知道的事情远比明面上要多更多,而这些细枝末节的消息,才是喻铮最重要的。
这天,徐林刚从会议室出来,转头就接到了喻铮的电话。
“徐哥,司炀出国的时间定了吗?”
“定了,就在今天下午。两周后回来。”
“那就还是赶在董事会前面啊!”喻铮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下午,司炀走的时候,秘书去送他。
“大少,您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他还是很担心饲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