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动脉的一处,颜色浅淡,像是旧疤。剩下的则是横七竖八,宽窄不一,都是刚刚愈合的新伤。
“徐导可能和你说了不少,但是有一点他说的不对。不是针管,是刀。”司炀的语气很温柔。
“其实一开始的确是说用针管的,但是徐导那个哥哥吧,多少有点胆小,所以第一场对赌开始后,他就出去了,后面知道的,也都是陆陆续续听到的,又炫耀给弟弟听。自然是没有那么全面的。”
“而且割腕这个,也和电影里那种不一样,除非一刀下去深可见骨,否则很难死掉。毕竟血液会凝结。”
“……别说了。”陈昭摇摇头,眼里有了恳求的意思。
可司炀却并不停口,“所以当时只要血液有凝固的意思,他们就会再划一刀。”
“陈昭,你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漆黑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对了,那帮王八蛋还会和我玩些小游戏。熬过去是生不如死,可输了就是死。”
“别说了,我求求你……”陈昭上去抱住司炀。
司炀的声音距离他也变得更近更贴切。
“你不是觉得我脏?之前在yè • chǎng你扶我的时候不是快要吐了?”
“没有,我没有,不是这样。”
“何必呢?”司炀拍了拍陈昭的头,这次是用了点力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都是成年人,过去也是你情我愿,现在说清楚了,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别……”陈昭还想扑上来,“我会弥补你的。”
他急切的想要挽回,“司炀你听我说,我一定会弥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