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意思?”
“兴盛的确是陈家的,可陈裕已经要死了,你又年纪小,守着这么大的产业,早晚会有人觊觎。不如交给外祖父,让外祖父替你管着。你以后就好好念书,毕业了去国外念个好大学,等学业有成回来,外祖父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所以这是想强行给兴盛改姓,然后连他一起架空了?
陈峤震惊的睁大眼,再看外祖父的眼神就已经不对了。
他当然明白外祖父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来逼迫他,而是想要趁着陈裕病重直接生吞了兴盛这块大蛋糕。
重点是,还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毕竟外祖就他一个继承人,兴盛整合,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
乍一听仿佛真的是在为他好,为他打算,可陈峤明白,外祖父这身体,在活个二十年恐怕都不成问题,他想要兴盛,说不定只是想继续体验一把企业龙头的辉煌。
顺便,报复陈裕。报复陈裕这么多年对他的不尊不重,对他的不闻不问,以及不着痕迹的打压。
只是这些恨意,过往全都被他的外祖父用陈峤母亲的死和陈裕对陈峤的忽略而隐藏。否则,他陈峤长到这么大,真正私下里真心实意的为他挑选过礼物,而并非是秘书管家准备的人怎么可能又只有司炀一个?
陈峤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可悲。分明身边都是亲人,可他存在的意义,却只是一块遮羞布。一块掩盖贪婪和利益争夺的遮羞布。
现在,陈裕倒下了,他的外祖父就连做戏都懒得做了。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陈峤低低笑了两声,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琢磨什么。而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变得冷凝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