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如林突然间想到了之前杜青臣的种种作为,甚至有些是冒着风险的,他都忍不住暗自替他哥捏把冷汗,但幸好,顺风顺水的做下来了,也没有被人发觉。
“哥,你成了?陈家要完了是不是?”杜如林眼睛发亮的站起身来。
“不一定,但是元气大伤是肯定的,自从咱们弄了外卖之后,陈家酒楼就一直在赔钱,陈家一旦势弱,第一个抛弃的就是这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酒楼,到时候我们就能赎回祖产了。”
“可是……陈家万一尾大不掉,只是伤了元气,并没有覆灭,他会把酒楼卖给我们吗?我们有仇的。”
“有仇吗?如林,在陈家人眼里,我只是只蝼蚁罢了,跟蝼蚁是谈不上仇恨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把陈家怎么样啊!只是抢抢生意罢了,不算什么大事,喝顿酒就放下了。”
杜如林想了想,对啊!陈家又不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其中有他哥的手笔,在陈家人眼里,他哥也只是个普通有些小聪明的生意人罢了,便是讨厌,也不至于到仇恨的地步,若是陈家真的仇恨他哥,甚至发现了他哥做的手脚,那么,他哥早就混不下去了,何至于能夹缝中求得生存?甚至还能搞出这么多事情出来!
陈家从来都没有把他哥当回事!杜如林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既然没有当回事,那么,陈家卖酒楼的时候,他哥就有极大可能把酒楼买回来!只要钱财准备的充足。
杜如林眼睛发亮,“哥,你太厉害了!我太佩服你了!”
“乖,以后要记着,便是再不起眼的小人物,也不能小瞧。”
“哥我知道!”杜如林重重的点头,“谁知道你瞧不起的那些人里,有没有哥哥这样的人呢!”
杜青臣默默一僵,想了想,为什么总觉得这话里有奇怪的地方呢?可是硬说却又说不上来,总觉得被骂了,杜青臣笑眯眯的揉乱了杜如林的头发,转身离开。
杜父跟苏冬聊完了,苏冬也洗好了碗筷,这才回来,杜青臣已经打了水洗漱过躺在了床上,苏冬原本一脸笑意的进来,一见到这一幕,忍不住顿了顿,他居然忘了!他晚上要跟杜青臣一起睡呢!
当然也不是不愿意啦!只是,苏冬低着头对着手指,有点羞涩,苏冬挪动着脚步也洗漱过之后,才慢吞吞的爬上了床铺。
杜青臣却很正经的有话跟苏冬说,“再过几日,如林就要去省城考童生了,他跟他的几位同窗一起,到时候我们就回镇子上吧!”
苏冬轻轻的点点头,问道:“那爹呢?”虽然跟杜父相处不过一天,但是他跟杜父处的不错,所以还是关心的问道。
“爹想跟着如林一同去省城,他还太小,爹放心不下。但如林自己是不愿意的,他觉得自己是大人了,他想跟他几位同窗一起,一同住客栈备考。到时候,如果爹去不了省城的话,那就留在家里盖房子,顺便帮着种番椒。种地我是不行的,但爹还可以。”
做做饭杜青臣还行,种地这么高端的工作,就在他的专业范围之外了。
“那爹可能去省城吗?”苏冬疑惑。
“目测,他是去不了了,不过,如果他特别想去,我会去做如林的工作,如林听我的话的,不过我觉得,爹其实不用去。”杜青臣感慨。
杜父这样的村中老人,所有的生活经验和智慧都只能用在乡村,去了省城,可能都没有如林一个人去更能适应,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是如林反过来照顾他!更别说,刘台说不定会住到陶太守家里去,便是为了面子好看,陶太守也会邀请刘台的几个同窗一起住过去,到时候杜父去了,算怎么回事?也跟着住去陶家吗?!
杜青臣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更不想让杜父去了,可这话他也不好说,毕竟,谁知道陶家到时候是如何打算的,说不定就连刘台都不会住过去,更别说如林几个人了。
杜青臣压下心思,转而道:“反正,我觉得爹在家里帮忙看着盖房子更好一些,还有番椒呢!”
苏冬明白了,“这样啊!”
“你不要去说这个事情,爹很想陪着如林去考试呢!你也别站在他那一边,让他自己去跟如林说吧!如林脾气倔,爹说不定连如林都说服不了。”杜青臣低声道。
苏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明日还要回门,早些休息吧!”杜青臣微笑。
是哦!明天还要回家呢!苏冬愣了愣,连忙躺好,杜青臣也跟着躺了下来,伸手揽住苏冬的腰,苏冬微微一僵,忍不住紧张起来。
杜青臣伸手在苏冬胸前摸索了一阵,将里面的玉佩扒拉出来,从苏冬的脖子上拿了下来,“晚上睡觉,不要带着这个,会硌得慌。”杜青臣义正言辞的道,将玉佩放到枕头旁,还伸手摩挲着替苏冬系好了中衣的带子,十分的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