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立刻下了马,却没好意思大白天的在外面抱苏暖,也怕被苏父苏母看到,显得他很不庄重,只是笑着凑近了些,“是啊!你让我这个时候来的,我赶紧处理了正事,就过来看你了。”
苏暖笑着,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齐承与耿津两人虽然穿着便装,但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马匹也神俊不凡,自进了村问路,就被人注意着,一路好奇的跟了上来。
“暖哥儿,这是你朋友啊?”有村人见齐承跟苏暖一副熟悉的样子,胆子也大了起来,既然跟暖哥儿是朋友,那他们也是长辈啊!做长辈的问一句,也没什么嘛!
苏暖扯了齐承到自己身边道:“这就是我未婚夫齐承。”
“净瞎说,元帅还能专门来找你不成?而且这公子看着也太年轻了些。”
齐承不解,“怎么?元帅年龄要很大吗?”
苏暖无奈,摇头道:“解释不清的,当年冬哥儿解释不清,如今我也解释不清,不必解释了,先进屋休息吧!耿津,快把马儿拉进来,一同进来。”
“好嘞。”耿津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
齐承疑惑的被苏暖拉了进去,外面,村人跺了下脚,“本来就是嘛!戏文里的元帅不说一把胡子,那也是中年壮汉,怎么可能是个小年轻?”但是苏暖不想解释,他也没有办法。
苏父苏母回来的时候,齐承已经帮着苏暖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柴都劈了,还试图帮苏父修理农具,但是能舞刀弄枪的巧手却败在了木犁上,齐承摆弄了一阵,反倒让它坏的更厉害了。
“哎呦,这怎么好让你弄,暖哥儿就看着你做活啊!”苏母一进来,就看到齐承蹲在院子里,拿着锤头,仿佛在拆她家的木犁,连忙上去拦了。
齐承起身叫了人,苏暖也上前解释了齐承是在修理农具,不是马上就要用了么,至于这农具好似没修好反而坏的更厉害了,这个就当做没看到吧!
苏家人说了会儿话,苏父便想起什么,立刻出门找要去镇子卖东西的村人给杜家酒楼捎个信,说齐承来了,要杜青臣过来一趟。
村人惊讶道:“难道还真是你那元帅儿婿不成?”
“自然是,难道还能说假话?”苏父不解的挠头。
村人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连连答应了,“知道了,那我去镇子上的时候,去帮你传个信。”
口信还未到杜家酒楼,却已经满村子皆知,齐承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是猴子,被人困在院子里供人围观,他已经看到好几拨爬上墙头的小孩,好奇的看向他,但都被苏父赶下去了,齐承不好跟小孩计较,只得进了屋子。耿津看着倒是很高兴,甚至出门跟站在门口的村人说话,旁人对他们的身份产生怀疑的时候,耿津甚至拿出令牌给村人看。
“这是我的令牌,三品武将,这都不能证明我们的身份么?”
村人不认识什么令牌,却被令牌这两个好似很高端的字眼给折服了,看着这黑乎乎的铁疙瘩,竟有几分敬畏。
“这是做什么呢?”杜青臣一从县里回来,就听到了小二的回禀,说有两个打扮贵气的公子哥问苏暖家的路,还问杜青臣的所在,杜青臣仔细询问了对方的长相,便知是齐承来了,不用苏家村的人送信,自己就带着苏冬过来了。
“杜老板,好久不见啊!”耿津不好意思的收起令牌,没想到让熟人撞了个正着。
“耿将军,果然是你啊!我还想着齐元帅带了谁过来呢?好久不见。”杜青臣上前打了招呼。
“耿将军。”苏冬颔首微笑。
“你们来了,快进来吧!”苏母笑着迎了出来,让杜青臣进屋内,等人都进去了,才环视一周看热闹的村人,道:“这是做什么?农忙的都不用忙了?在我家门口看什么看?不过是亲戚上门罢了,各位散了吧!”苏母骄傲的抬手抿了抿头发。
“嫂子,元帅……他怎么突然来了?”有妇人好奇的问道。
“哎呀,你说这个啊!这不是快农忙了嘛!之前在京城的时候青臣就跟他那么一说,这元帅啊,就生怕我们两个老的累着,这不就来了么,也没什么嘛!那个谁,你们家儿婿每年不都是去你家帮你做几天活么,没什么的。”
“那哪能一样啊!那可是元帅啊!你还真打算用人家啊?人家生来都没干过农活吧?”
“那肯定是不行的呀!该拦还是要拦的,这不,今天我们一回来,就见他都把家里的柴都劈好了,拦都没拦住,这个手脚麻利的啊!”
村人的目光越发复杂羡慕了,苏母炫耀完毕,随意的摆了下手,“各位回吧!没什么的,各自忙各自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