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寒不是个善茬,短短时间内,她已抓住机会,或替换或笼络了一大批下人,把后院把控的滴水不漏。王氏才回来两天,就发现自己说话不好使了,管家主事都指挥不动了,尤其她没有正式名分,现在直接就成了摆设。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浑身雅艳遍体娇香还颇懂些奇技淫巧,竟然缠的安王一颗也不离开她。
若是这样,以后哪里还有她的机会?
王氏委顿在圈椅里半晌,连抬头的劲儿都使不出来,但疲惫的面容上却是浓浓的不甘,侧妃,我辛辛苦苦伺候这么久了,都还不是侧妃,怎么她几个月就变成了侧妃?
她长长的指甲在桌案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听的下人一个哆嗦。
“最后一次”王氏喃喃自语,平常温和的眼神却像沁了毒汁一样:“正妃,侧妃,我要把她们二人一起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复更,哈哈日个万吧。
大家安安分分当死宅,少出门多喝水。柳凝寒作为一个现代人士原本是不相信一切牛鬼蛇神的,但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对某些未知事物保持敬畏。因此当种花的下人从她窗台下挖出巫蛊小人时,柳凝寒条件反射性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人偶上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头上,心口,手足全都扎着钢针,沉在一个造型诡异的鬼脸青坛子里,坛子里放着清水,娃娃就漂浮在水面上。
柳凝寒眉心一皱,计上心来,当场哎呦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安王收到消息,飞快的赶过来,结果就发现自己心爱的美人儿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青丝散落,婉转哀鸣,仿佛受了虐待的猫儿。下人把诅咒娃娃捧给他看,安王瞬间瞪大眼睛,连手都在颤抖。
“王爷”柳凝寒哀哀哭泣,娇弱不胜的倒在安王怀里:“我只是比别人生的好些,比别人得宠了些,怎么就偏认准了我是狐狸精,非要让我死呢?”
安王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去查,查出谁干的,直接拖出来打死!”
柳凝寒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她遭了陷害,后院所有姬妾都要一起接受训话。庭院中央其他姬妾跪着,荣平站着,都低着头,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几天,所有在碧梧院出入过的人,不管是姬妾还是下人,不管是奴仆还是杂役,统统给我顶着碟子跪到太阳底下去,若是碟子掉下来就打上十板子。”
王氏下了断人进退的命令,仿佛找回了点当家的威风,她恭恭敬敬给安王行了一礼:“这后院中,知道柳侧妃生辰的人本就不多,会写字的更少,还要加上近日出没过碧梧院的,三下里一交叉,便能判断出幕后的主事人是谁。”
荣平闻言,暗暗咬了咬唇,这件事是冲她来的。
前几天管家的柳凝寒问她要明镜阁的开销,让她列个单子送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增减的。荣平便叫缕儿把账单送了过来,而缕儿跟着她学,也颇能写几个字,还为柳侧妃准备过生日小礼,所以三个条件她都符合……
荣平偷眼看,缕儿已跟其他几个人一起,头顶碗碟直直地跪在了太阳下,明明怕的浑身发抖,却一动不敢动。
王氏看着她们几个,冷笑道:“干这件事的人,就在你们几个中间,我劝你们尽早招了,免得皮肉受苦。”
柳凝寒柔弱的躺在安王怀里,一双眼睛却很明亮,她的目光从荣平脸上扫过,又落在了王氏的脸上,心里来回盘算着。
从动机上看,王氏要拿回以前的管家之权,所以有很大嫌疑要加害自己,而荣平却是正妃,历来正室与妾都是不对付的,听说王妃新婚之夜都没见到安王,倒现在还是个雏儿,她会不会嫉妒自己受宠?
“王爷,王爷,我招我招”很快有人顶不住了。一个小厮掉了碟子,刚挨了三棍子就满口告饶。“我知道诅咒柳侧妃的事是谁做的”
“快说!”
安王疾言厉色,在场中人齐齐一个哆嗦。
“是荣王妃,我们在佛山上的时候,荣王妃不听劝告,硬要去水池子边玩耍,结果招惹了水鬼,从那天起,她就不正常了,成天闭门不出,神神叨叨,还曾经引出水鬼,让王姐姐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