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寒狠狠的瞪着安王的背影,昨日还爱的什么似的,今日就丢开手了?这男人是不是太阴晴不定了?
荣平轻轻挑眉:“你现在是不是想锤爆安王狗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真的。”
柳凝寒:……
安王从此不在沉迷于爽文,开始勤于政务了。天天在书房忙的焚膏继晷,目不窥园。
安王不来,柳凝寒不能随便搞事,荣平再次清闲,林渺也安逸许多,不需要时时避着。荣平有些好奇:“东胜国现在都没有张贴画像缉拿刺客,说明安王没有看到你的脸,你怕什么。”
林渺忽然凑近,绝色容貌嚯地展露在荣平面前:“我美吗?”
荣平手一抖,饼饵掉在了裙子上,虽然她并不喜欢年龄差不多的姑娘在自己跟前炫耀长相,但还是无法昧着良心否认,只好点头。“美”
于是林渺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怕他看上我。”
荣平严肃的告诉他安王别的方面或许不怎么优秀,但酒色财气四项,还是把持的很好的。
林渺不置可否,拿着一只镯子仔细观察来回把玩,荣平瞧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柳侧妃仿佛戴过这样的镯子。”
“嗯,这只就是从她那里摸来的。”
“你个刺客还会偷盗?”
“生活不易,多个本事多条路。”
口气苍凉的仿佛历经沧桑,荣平一时感慨万千,命人把自己首饰匣子抱出来,紫珊瑚红玛瑙青金石白玉珠哗啦啦铺开一桌子。
“随便挑。”
林渺:“……”
“做为我的人去偷侧妃的东西成何体统,难道我的珠宝不够漂亮吗?”
林渺:“……”
这个镯子现在他用不了,林渺来回试了几次,当天晚上便悄悄把镯子送了回去。荣平以为她是被自己的大方给感动了,因此选择改过自新。
“不过我听说柳侧妃很宝贝她那个镯子,连洗澡都戴着,你怎么摘下来的?”
林渺便走过来,手臂绕到她颈后,伸出手指轻轻一按:“这个穴位,只要摁准了,一用力,人就……”
荣平眼前一黑,迅速倒地,被林渺一把捞住。
第二天傍晚宫嬷嬷兴冲冲来报告:“主子,这是您的机会啊,王氏没了,柳姬也没了,你得赶紧争取侍寝,生下个一儿半女,这样地位就稳固了。王爷刚刚已经派人过来,赏赐了一桌宴席,这意味着今日晚上,他一定会让你侍寝了。”
荣平闻言,条件反射性皱眉。
当夜红烛影动,帷幕飘摇,安王看着鲜艳妩媚,自己却从未碰过的王妃,眼里闪烁着浓郁的侵略欲,他欺近身来,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荣平的耳边,荣平颤抖着伸出手来,羞涩惶恐模样,然而纤纤玉指却毫不留情的戳向了他脑后大枕穴——又狠又准,安王随即摊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还真的挺好用啊。”
荣平把他摆到一边,坐起身来,轻轻顺了顺头发,镇定的下榻穿鞋,来到隔间林渺的住处,把她往里面一推:“挤挤”。
——
浅水院的柳凝寒从晕迷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抚摸手腕上的镯子,还好还在。她闭眼凝神,集中注意力,再次调出了灵泉,很快略显苍白的肌肤再次莹润娇嫩,吹弹可破,眼神也变得灵动娇媚。
她依稀记得是有人闯了进来,然后身边一阵风过,她就晕了过去。只是她没能看清对方是谁——没有地位果然不行,若不是奴婢被减少,只剩一个不上心的丫头伺候,她哪里这么容易被袭击。
现在室内一点痕迹都没有,她去告状也没人信。难道是王妃特意来找人吓唬她的?柳凝寒想到府中以前的传言,荣平在佛山上装神弄鬼吓唬王氏,心里又是后怕又是侥幸。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我是不会被吓倒的,王妃你枉费心思!荣平这次能派人吓唬她,下次就能派人取她性命,她怎么能轻易认输?这个古女子有些小聪明,但那又如何,困守后院再怎么聪明也有力尽之处,她只要扬长避短就可以了,让安王见识到她卓越的见识和深刻的认知,自然就会明白她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