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平一时无言以对。她看着那玉白的肌肤上,赤红见骨的鞭痕,心中一时有些酸涩,于是摸摸自己耳朵,忽然觉得其实可以用头发挡住,没必要……
荣平浑身一激灵,立即就后退一步,正色道:“你不要色*诱我”
“啊呀,明明是你自己把我当成娇花要怜惜我”林渺歪了歪头道:“色*诱这种事我一般不干。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发挥的更好……”
荣平当即转身走人,背后却传来林渺令人脊骨酥软的轻笑。她脸上一红,暗骂一声,屁个娇花,丫的就是朵黑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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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平回到现实,日夜兼程回到皇朝,皇帝亲自接见了她。英武的帝王看着自己亲自册封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侯爷,心怀大畅,抚掌赞道:“皎皎如九天明月,朗朗如春日濯柳,果然不凡呢!我皇朝历经百年竟然出这么个姽婳将军。”
荣平见夸,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多谢皇帝陛下,能得到您的赏识,也是臣的福气!臣完全没想到自己能够封爵,陛下不拘一格,别开生面,足见胸襟宽阔,海纳百川。”
帝王看她不骄不躁,内心愈发喜欢,又对她的遇险经历颇觉后怕。“你的伤可好了?”
“谢陛下关怀,已然大好。”
皇帝想了想问道:“朕要找定国公述职,定国公却在路上染了风寒,回京就告了病,现在都没有上朝,那你给朕说说吧,林渺的谋划向来是算无遗策,怎么反倒叫你对上了一股正面的敌人?”
荣平想了想确实有些古怪,她本来就不在正式的作战计划中,结果那却有一股敌人明晃晃冲着她来。她把自己心中的猜想一五一十的向帝王全盘托出,帝王便立即下令追查陆一鸣所带领的军队。
这一问才知道是他部属走漏了消息,以至于荣平小队几乎全军覆没,而正面战场也只是击溃敌人,未能完成大规模劫杀。眼见的明明是十分的战果,现在只有了七分,皇帝龙颜震怒,立即下令追究陆一鸣的责任!
圣旨传到,本来就已经没落的陆家顿时雪上加霜,在丈夫被流放时都还能勉强保持姿态的陆夫人,这下子完全傻眼了。她走到陆荣画面前把这个女儿扶了起来,拉到自己身边。
陆荣画从来没有被母亲如此亲近过,又惊讶又害怕的看着她,不知道母亲想要干什么,然而陆夫人却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说道:“你到东昌伯府去,跪下来求老伯爷,给东昌伯磕头,让他进宫请旨,搭救你的哥哥。你爹爹已经被流放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哥哥,不然陆家就没有任何指望了,我就死在一头撞死在你的面前!你再守三年孝,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
陆荣画一听吓得浑身战栗,“娘亲,我是您的亲女儿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待我。如果东昌伯府真的肯帮忙,那也得您出面啊,您是伯爷夫人的亲姐姐,我一个小辈去能有什么用。”
陆夫人却面冷如冰:“让你去你就去。”
她转过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摸出一方造型精巧的玉佩:“拿着这个过去。”
陆荣画不明就里,母命却不得不从。她拿着玉佩去到东昌伯府,东昌伯接见了她,神态言语却显得很奇怪,但不管如何,东昌伯还是同意帮忙了。只是他把玉佩收走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原话捎给你娘,一笔勾销,不许再提。”
陆荣画满腹疑窦,勾销什么?伯爷跟我娘有什么好勾销的。
她懵懵懂懂的回到陆家,却得到消息,东昌伯府果然来回周旋斡旋,为陆一鸣减轻刑罚出了大力,流放的地点时间都改了,还能有人照应,只是要缴纳大笔罚金。
以前的陆家或许不惧,但现在的陆家看着那个天文数字,真是一筹莫展,关键时刻陆夫人又看着陆荣画,“现在陆家都靠你了,你到平阳侯府去,找荣平,找你的养父养母,问他们借钱。”
“我不去,凭什么又让我去!轮也该轮到别人了。”
“家族养育了你,你就该为家族挺身而出,况且你哥哥为什么会受罚?还不是因为荣平,皇帝要宠这个刚火起来的女侯爷,所以就惩罚你哥哥给她张目。归根结底,是你一开始没收着荣平,把事情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