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台上的人大多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见此情景,只管鼓掌叫好就够了。
骨墨面冷似铁,一边腮帮肿着。“小小女子竟然用这种奸诈手段。”
荣平便道:“偷袭也好,暗器也好,都是正儿八经作战用的招数,难道两国对战的时候你们偷袭我们的营寨和边境就不奸诈吗?而且我看在两国议和的份上,才没有瞄准眼睛,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我已算是手下留情。”
骨墨顿时大窘,对他这样的人来讲,宁愿瞎一只眼也不愿承认自己是被一个小女子给容让了。
台下起哄声又起。
“你断了我朝男儿的臂膀,我们都没说什么,现在你只是被打了脸,怎么就逼逼赖赖?”
骨墨懊恼之下只得走下台去,皇帝和皇后站起身来亲自迎接荣平。
人声鼎沸,掌声如潮,荣平瞬间站在了荣耀的巅峰。
皇后在比武之后立即召了陆真儿过来,她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陆真儿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了,那就是代表皇后娘娘恩宠与温暖的一个裘袍而已,但她心中的隐秘事却无法跟人讲,于是只好静默以对,要么叹息要么流泪。
但皇后娘娘却不像楚荣知那么好应付,她只管把陆真儿留在了宫里,大有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不放你走人的架势。陆真儿终于被吓到了。难道是荣平现在得了皇帝皇后的青眼,想趁此机会,借着皇后的手把自己治死了。
思来想去,她终于决定给楚荣知说实话,现在只有楚荣知才能保护自己了。只要她去求告,楚荣知总会原谅。
因为楚荣知在家中无人照顾,所以帝后为了表示恩典便把他留在了宫廷,太医仆人都是现成的。
他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太医说他的肋骨断了一根,所以还带了胸甲在休养,等闲不能随便动。他这两天心情可是好的很,原本输给了骨墨正是又气又恼,结果转脸他妹妹就替他打回来了!什么失子之痛都不计较了,要不是不能动中气,他真想大喊一声不愧是我的妹妹!
只是她的本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连骨墨都能打下去了。结果一问才知道真相,于是不由得感慨这丫头平常都是死犟死犟,只会杠正面,结果忽然变的机灵了。
正得意呢,就见陆真儿摇摇的走了过来,他赶忙接上去,结果陆真儿喊了一声侯爷,就给他跪下了,紧接着便道,“侯爷你赶快救救我,她们都想让我死!”
楚荣知大吃一惊,这话怎么说的?
“谁,谁想让你死?”
“荣平,还有皇后,她们都想让我死!”
这句话刚说出口,楚荣知就赶紧捂她的嘴,结果牵动伤口又是一阵疼痛。他顾不得计较,忙训斥道:“这这话怎么能随便乱讲?”
陆真儿却急切的摇着头:“侯爷那月光绸上的麝香不是荣平弄的,是我自己弄的。我原本只是一时糊涂,我实在是怕你生了我的气,才扯了这个谎的,我原本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但现在荣平却不依不饶的,她还告诉了皇后,让皇后把我关起来了,不让我见你……”
楚荣知听到这里已经惊呆了。你自己放的麝香,你还诬赖荣平?皇后明明是体谅侯府无人,让你我夫妻于宫中静养而已,怎么能叫关呢?
他想到当天自己怒发冲冠,跟荣平拔剑相向的场景,心里又痛又悔,再看看陆真儿,更是又气又恨,半晌后才组织清楚了语言:“什么叫随口说说而已?你竟然把失子的罪过推到了荣平的身上!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天林渺大人及时赶到,荣平可能已经死在我的剑下!我差点就错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结果现在你竟然轻描淡写的告诉我,这是随口说说?”
陆真儿被楚荣知的反应给吓到了,她颤抖的站起来:“你,你不知道?原来你不知道……”
“这不可能啊,那你这几天,就从演武会开始,为什么都不理我,还躲着我了?”
楚荣知微微动了动唇,只觉心底一阵发寒:“我当天从府中直接离开去礼部,是觉得你千辛万苦怀着的孩子因为我的妹妹丢掉了,我没能为你出气,无法给你交代,所以不好意思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