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天还是亮着的,她以为时间没过去多久,瞧了瞧漏沙发现早已经漏完。
漏沙六个时辰一次,等于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她这里应该是黑夜,还是白天就意味着她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第二天。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吗?
花溪掀开被子,刚要起身,额间突然掉了块毛巾。
还是湿的,一面被她的体温暖热,一半是凉的。
她睡前可没有放毛巾在自己额头上,也没有放的必要,只有发烧才放,所以不是她,那会是谁?
花溪想起什么,陡然反应过来,朝旁边看去。
没人。
???
去哪了?
花溪掀开被子下床,穿了鞋从房间走出来,先去隔壁看了看,没人,又去古扉原来的房间瞧一瞧,还是没人。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被人绑去之类的,他应该会去找贵妃娘娘吧?
花溪去了后院,娘娘和碧菊的坟前,还是没瞧见人。
所以到底去哪了?
花溪正准备去问问门前的老嬷嬷,有没有瞧见古扉出去,没等转身,突然听到后厨有点动静?
她脚步一顿,改道去了后厨,越是走近,那种有人切菜剁东西的声音越发明显。
花溪探出头看去,古扉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刀,在切面团子,但他手法不好,也没有抹面粉,面老是粘在刀上。
可能觉得切快些就不会粘了,于是像剁红薯土豆一样,用了很大的力气陡然劈在面上。
开是开了,但还是粘。
醒过的面是湿面,又不小心醒了一天一夜,得亏现在冬天没有坏,要不然会更湿。
古扉太矮,是踩着凳子上去的,他身后是点了火,烧到一半,直往外冒烟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