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去哪路过看一看,想诈诈他,诈出来了便顺便做些什么,没诈出来再去找别人?
对,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只要不出去,他觉得自己猜错了就会走。
再等等,他马上就会走。
明生紧了紧手里的剪刀,呼吸窒了窒,胸膛剧烈起伏,鼓动的脉搏从胸前一直蔓延到额间和耳朵上,像要冲破束缚出来一样,难受得厉害。
外头脚步声还在不断传来,人未到,一股子酒气先熏了满屋。
啪!
一盏灯笼放在地上,光瞬间映来,照亮了整个床下,明生整个人抖了抖。
地板被人踩的咯咯作响,两只脚停在那里,很快微微前倾,一只手半撑着木板,那人侧躺下来,隔了灯笼看他。
“我说过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明生失控似的拿着手里的剪刀冲了过去,和无数次一样,没有成功,剪刀被那人轻而易举夺下,扔去角落。
砰!
灯笼不知道被谁打翻,里头的蜡烛倒下,油蓦地浸透了火绳,光‘嗤’了一声熄灭,屋内重新陷入黑暗,只余下打斗和磕磕碰碰的声音。
毕竟是在床下,空间小,施展不开,许久才安静下来。
“明生,”寂静的空间里传来说话声,“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明生冷笑,“如果有人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也会讨厌那个人。”
“是吗?”
那人不以为然,只微微往里挤了挤,一股子酒味更加浓烈,明生快要窒息了,想出来,但是他堵在外头,出不来,只好往里靠一靠。
“明生。”
明生没说话。
那人又喊了一声,“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