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昨晚上进了空间,在里面待了十几天,把余欢教他的第七式和第八式学会了再出来,就为了让余欢夸他,余欢懒得开口,给他个眼神让他自个儿体会。
练武太热,古扉去打水,完了丢块毛巾给余欢,俩人一起洗脸,古扉洗好了,在擦脖子,边擦边道,“我下午不练了,去长轩宫偷学。”
“嗯。”余欢简言意骇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古扉习惯了,不用他给回应,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聊起来,“五哥哥又被人欺负,回院里请女先生教书了,还发誓说再也不回书苑。”
五皇兄前段时间去了书苑,读了没几天回来,他闭门造车,已经有点跟不上,被夫子点了几次名,加上同窗欺凌,对进学有些心理阴影,目前只能在家里读,倒是方便了他,可以跟着读。
上次学到了《静相思》,将一个书生暗恋某府小姐的故事,他听一遍就会了,希望五哥哥也会了,要不然的话,他今天要白跑一趟。
古扉将毛巾拧干,挂在院里的绳子上,余欢亦然,且先他一步出了长锦宫,没有走正门,翻墙出去的,古扉跟着翻,他随了花溪,身轻如燕,轻轻一跳便能跳出很高很远,不知道是有天赋,还是井水的原因。
花溪说井水有奇效,喝完将身体里的杂质排出去,所以他俩如何都不会胖,体重也比一般人轻,轻轻松松就能上墙,就像天生适合飞檐走壁一样。
除此之外他力气也很大,虽然还不及余欢,但是胜过一般的十五六岁,甚至是二十岁的人,余欢不太一样,他本来就是超越了好几个二十岁人的人。
练了武的,除非再多长两岁,要不然这个岁数想超过他很难。
古扉与余欢分别之后直奔长轩宫而去,路上遇到人,认识的都会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也是经常去杂役处的,大多数杂役处的人都见过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杂役处的太监们对他敌意很大。
瞧不上他一样,总爱没事找事,连他多看宫女几眼,都会约他小树林干架。
倒是女孩子们好相处的多,看他可怜,时不时送个香包帕子之类的小东西,偶尔会收到糕点和点心。
大家都不容易,他一般不收的,毕竟他可以依靠画画和刺绣赚钱,加上花溪,不缺吃不缺喝,比她们富裕,没理由收她们的东西。
但是不收小姐姐们会难过,偶尔还有几个被他话重弄哭了。
麻烦的很,他现在瞧见女孩子便故意避开,怕见面了发现什么耽误时间的事。
唐婉也经常闲着没事来找他,怎么说都帮过他,赶也不好赶,只能由着她来,她更爱哭,说她做饭不好吃,她要哭,说她衣服难看,她也要哭,说她爱哭的毛病不好,他还哭。
比所有人都难对付,真是令人烦恼。
古扉抛开那些不开心的,熟门熟路上了长轩宫门前的那颗大树上,趴在墙头朝里看去,女先生果然换了一首诗,这回讲的是《长江恨》,说是一个女子,全家都死了,她觉得冤,哭倒了长江。
每一首诗背后都像有个故事一般,叫人听着有趣,不觉得无聊,古扉边听,边掏出龙眼剥皮吃肉,籽吐出来装进小布袋里。
那布袋子是他为了收取吃剩下的皮、籽专门缝的,很好用,古扉将布袋夹在腋下,又剥了一颗,手滑,那龙眼嗖的一声从他手里脱落出来,掉在地上。
古扉瞧了一眼地上的龙眼,又看了看不远处念书的小少年,心里祈祷,希望可以像平时一样平安无事,不被发现。
他的愿望落空了,龙眼落地的声音还是挺明显的,加上又是正面对着,古茗还是注意到了。
他假装腰酸背痛,夫子看他难受,放过他,“休息一柱香的时间。”
说完便合上书,朝他行了一礼后退去屋里,院里只留了他一个人。
古茗松了一口气,他盯着夫子的背影,瞧不见人影后才偷偷的站起来,朝角落走去。
和往常一样,他又在草丛里发现了圆形的水果,以前也有过,种类不一样,有的时候是枣子,有的时候是荔枝,今儿是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