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迷迷糊糊,为什么吵醒他忘的差不多,只记得器灵喊他。
还喊了不止一遍两遍。
“我压着花溪了?”他抬起脑袋看了看和花溪之间的距离,还很远,而且花溪的被子完整。
知道自己闹床,特意在俩人之间隔了床被子,他不可能越过那么宽的被子翻过去压花溪。
【真没有,大概是你做了什么梦吧?】
“是吗?”古扉表情明显不信,不过器灵不承认,他又忘记了,也只能作罢,继续赖在床上。
懒得动,用脚趾头去够一边桌子上的书,啪的一下把书打到下面,还不死心,伸长了继续够,快成了一字马。
古扉的身子骨很软,它知道,有天生的成分在,也有后期练成的,跟着花溪练,跟着余欢练,自己练。
练武就是要柔韧性,因为经常做一些大开大合的动作,所以古扉做起一字马,毫无压力。
只不过书没有弄到,反而越发的往里推了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能阻止他勤快一些,下床铺去拿,像毛毛虫似的蠕动两下,差不多后伸腿继续够。
脚趾头灵活,夹住书往这边一拉,到手了。
只着了一身亵衣,衣衫不整的躺在被子里,露出大半个胸膛卷着书看。
他是个矛盾体,既想在它面前守一些规矩,偏偏又不是守规矩的人。
冷宫里给花溪洗亵衣亵裤都洗过了,脸皮贼厚,根本不在乎露那么点肉,就像一个不是圣人的人一样,非要装圣人,又装不了几天,因为本身就不是特别在意那些的人,这导致他心口不一。
嘴里说着防着它,动不动躲在偏房里换衣裳洗澡,实际上平时大大方方的露身体部位,时不时不穿上衣,今儿算好的,好歹穿了亵衣亵裤。
轻薄的那种,一动袖子滑落,能看到大半个手臂,到手肘位置。
器灵喜欢看他有关节,骨感的地方,从来没提醒过他。
古扉也不在意,抱着枕头在被子里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懒洋洋朝廊下走去,刷牙洗脸,完了给自己做饭,把昨天剩余的食材一口气乱炖掉,边炖边把没处理完的奏折处理上。
吃饱喝足也没出去,在空间又逗留了一天,把空间余下的活都一一干了,之后才出来。
他在空间里待了将近两天,外面才亥时,又到了要睡觉的时候。
好在在空间干了一天的活,在外面又是倒头就睡,睡眠质量令人羡慕。
空间里的时间调慢,不用管,器灵今儿难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古扉身上,跟着享受了一把倒头就睡,没梦没起夜的好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元吉进来喊人,有元吉就代表着要上朝,在正事面前古扉还是很认真的,按时起床由人伺候着洗漱,然后用膳。
早膳很清淡,按照古扉的口味,清粥和各种菜式,古扉只喝了粥,夹了那么几个菜,他要吃菜太麻烦了,要先由食善局的人夹一筷子尝尝,没死他才能吃。
吃饭的时候大概是想到了那个会扎发髻的宫女,视线来来回回在众人面前扫视。
他以前都是站着,从上往下看人家的后脑勺,今儿反过来,从下往上,瞧不见后面,望了许久也没找着那个人。
【左边那个小姑娘挺好看的,你再回头看一眼。】
古扉想都没想拒绝,“不看,你这个sè • láng,连女孩子都不放过。”
四周还有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吓的连忙低下脑袋,小眼睛滴溜溜转。
还是元吉识趣,挥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他自己也离远了些。
跟随了这么多年,就算陛下刻意掩盖,还是叫他发现了,陛下时不时会对着空气说话,有时一聊几个时辰,有说有笑,就好像屋里真的有那么个人,很是骇人。
悄悄的问过太医,没说是谁,太医告诉他,有可能是癔症,还说了癔症的反应,他瞧着皇上也不像癔症啊。
平时都很正常,没出现易爆易怒的情况,除了脾气有点难以捉摸之外,一般情况下都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