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心念一动,别了五只小奶猫,拿着他画的画,贴在自己睡觉的那个屋子,尽量让自己撒的谎更加圆润找不着破绽。
画放在空间晾了许久,干的,就算现在有人过来,也看不出来是新墨还是旧墨。
古扉自觉差不多了,开始原路返回,往长明宫走,他外出那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元吉肯定发现他不在了。
因为平时的他就是个事逼,这个就算他自己也是要承认的,在外面有人伺候着,就很懒,什么都让元吉动手,连坐起身都让元吉拉着,一下子这么久没喊他,元吉八成起了怀疑,他只需进屋瞧瞧就什么都知道了。
果然,刚翻进窗户,便见元吉在屋里走来走去,焦急的等着,瞧见他眼前一亮,刚要说出千篇一律的问候话,古扉先发制人。
“陆院判和他的家人见面了吗?”
谈及正事,元吉不敢怠慢,连忙道,“一早见过了,多亏了左宗正帮忙。”
左宗正给他面子,他也给左宗正面子,在皇上面前提了他一嘴,皇上有印象之后,以后好事不就轮到了吗?
“没糊弄朕吧?”古扉抱有怀疑。
元吉扑腾一声跪下,“奴才哪敢啊,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他提起详细的,“奴才让他的儿子假扮成送饭的,进去瞧了一眼,他应该把实情都告诉陆院判了吧。”
说起这个,他想起来,“皇上,两日之后陆院判问斩,他的妻儿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古扉敲了他一下,“当然是给些银子让她们远走高飞了。”
点了点他的脑袋,“留在京城危险,保不齐有什么人会对她们下手。”
毕竟陆院判同时得罪了三个人,一个是梁将军,指正梁将军,让良太妃伏法。
还指正过丞相,然后摄政王,随便一个人要他们全家小命没问题,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胆子真大,通天了一样,谁都敢得罪。
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吗?
连三大权臣都不怕了。
“你的兵选的怎么样了?”屋里点了炉子,还不止一个,热,古扉把披风脱了下来,随手扔给元吉。
元吉接过之后笑的很猥琐,“还没开始选呢,不过奴才今儿下午着人弄了场比武擂台,已经有几个相中的了。”
他一副等着夸的模样,自然没人夸他,额头上还挨了一下,古扉一天要打他三五下,他额头都红了。
一点点,不严重,是日积月累的结果而已。
“好好选,以后好为我办事。”古扉边走边将鞋子脱了,扔到窗户外,然后是足袜,在屋里就喜欢赤着脚,没得束缚不说,还有暖桶踩。
暖桶很暖和,古扉坐在椅子里,伸出一双玉白的脚丫子,放在暖桶上烤。
也就刚舒服的呼了口气的功夫,深夜里有什么响了起来,一声一声,响了很多下,起初没人留神,直到一个人慌慌忙忙闯进来。
“不好了,二皇子遇刺了!”
古扉面上没有半点吃惊,就像早就知道一样,又在摇篮里躺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起身。
【看来你的猜测对了。】
大概在前几天吧,古扉说过一句话,一般人只能选一样,摄政王可以两样通吃,鱼和熊掌兼得。
宫里防卫那么严密,怎么可能遇刺?除非那个人权利滔天,把手伸进皇宫里了。古扉没回话,抬脚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尽数喝完才道。
“让宗人府去查,刺客哪来的?当值的人是谁?侍卫里头是不是有内奸?都要给我查清楚喽。”
二哥现在是罪人之子,在关禁闭,身份一落千丈,他无需去看,在这边指挥着便是。
“找个机灵的,出宫一趟告诉吏部尚书,朕的皇宫宛如筛子,人家刺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朕住的还能安心吗?叫他弄点人进宫,朕要为禁卫军和羽林军添丁。”
禁卫军的人是从军队选出拔尖的人物,羽林军是各位大臣的子孙后代和皇亲国戚,例如郡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