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沈家斩的斩,死的死,其他人找不到,唯一的亲人在皇宫,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所以为了见他,他隐姓埋名,顶替别人的身份上京赶考,一举中了状元,在朝中插了一脚。
刚来时他便提醒过古扉,只不过那时候古扉还小,身边也没有得力的人,没听懂什么意思罢了。
夹在三大权臣之间,孩子成长很快,不过三年而已,居然懂了。
真是叫人惊喜和意外。古扉极力在脑子里搜寻关于沈的消息,竟发现寥寥无几,只每年去外公家时,听外公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个混小子不听话,今年又不回来。
外公想给他说亲来着,以为有了妻儿就能困住他,结果人家不上当,相亲的时候把姑娘气走,想给他纳妾,不留神他就溜走了,此后很多年没回来过。
只偶尔会趁着不过节,不过年的时候突然回来几天,不给通知,想给他成亲纳妾都来不及。
有一次回来的时候母妃想带他过去看看,谁知他身体不给力,病了几天,没见上,所以到底是不是本人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听母妃说过,舅舅小时候调皮,拉桌布,把上面的茶壶给打碎了,被里面的开水烫过脖间。
在锁骨位置,王卿穿着高领的衣裳,一时竟瞧不见。
古扉走过去,扶他起来,手突然毫无预兆,一把拉下他的衣襟,瞧见了他脖间的烫伤,不大,一小块,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已经只剩下浅浅的白痕,皱巴巴的,是烫伤无疑。
沈挑眉看他,“陛下这是何意?”
古扉把拉下来的衣襟理回去,嬉笑道,“听母后说的,舅舅小时候烫伤过,确定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