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它虽然跟古扉五感共享,但是俩人接受的程度不一样,比如说睡觉的时候古扉身上痒,或是被猫嘬,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胸口的伤老是被包着,不透气,会发痒,他也感觉不到,器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概跟它这边没有身体有关,所以古扉的一点感觉传来,到它这里便显得十分鲜明了。
“我都不冷你冷?”古扉边回头找元吉拿披风,边絮叨,“就你事多。”
披风盖在肩上,随手系上带子,问:“还冷不冷?”
【脖子漏风。】其实已经不冷了,毕竟披风很厚,里头带毛的,裹上之后挡住了大半的风,不过看不惯他这幅嫌弃的模样,故意为难他罢了。
古扉还不知道,拉了拉衣襟,尽量挡住脖子,“现在呢?”
【还是有一点,你把帽子戴上。】披风的外面有帽子。
“我头上戴着帷帽呢。”不可能两个一起戴,意味着要摘掉一个,想了想,进了马车之后把外面的帷帽取下来,戴上披风的帽子,本来都已经坐上马车了,不想戴,器灵坚持,他还是戴了,边戴边不忘抱怨两声,“真麻烦。”
【渴了。】器灵继续为难。
古扉不干了,“刚刚在铺里怎么不说,现在上哪去弄水啊?”
马车已经启程了,走了一小段路了。
【刚刚你不是有事要谈吗?】器灵也有理由。
“那后来呢?”古扉招手让元吉去讨水,自己不忘跟它继续理论,“后来我不是还坐了一会儿吗?你怎么不提?”
【我忘了。】器灵语气十分没有诚意。
古扉:“……你可真会忘。”
元吉已经把水要来了,装在一个小碗里,还有些烫,古扉捧着碗,小口喝着。
【你还说呢,谁让你喝那么咸的汤?你不喝我会渴吗?】学着古扉装无赖。
古扉不服,“不是你说饿了吗?”
刚开始怂恿他出宫,他还真以为是为了他的事,给他认亲来着,搞了半天是它饿了,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