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胆子小的,因为惜花胆子很大。
那屏风后很快换了人,第二个一上来便讨好道,“奴才见过贤嫔主子。”
殷勤劲太明显了,惜花从来没这么说过话,他一直死板的厉害,历来古波无惊,连笑都不会。
很奇怪,相处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笑过,就算她拿雪球砸他,背后捂他的眼睛,让他猜是谁,故意摔跤逗他笑,也没见他笑的。
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教她怎么勾引人,怎么跳舞,怎么吸引皇上的目光,就连床上也要掺合一把。
面无表情听她嘤嘤呻.吟,完了认真的评价她哪里叫高了,哪里低了,哪里过于敷衍。
一个女子,脱的只剩下薄薄一层,躺在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居然也能面不红,心不跳,继续低头记下她做错的步骤,让她下次修改。
他还是男人吗?
莫不是去了根,连心中的杂念也去了?
可是她明明有看过太监偷情来着,还有的太监找人对食,明明也是有需求的,为什么就他特殊呢?
不合情理。
娆玉蓦地捏紧了手底下的毯子,被语嫣瞧见,低头小声问她,“怎么了?”
娆玉摇头,“没事。”
她目光重新放在屏风上,“换一个。”
语嫣明白,挥挥手,让下一个人上,今儿总共来了四个人,这一个要是再看不上,就只能指望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个——应该有点希望。
“奴才见过贤嫔主子。”
娆玉躺在贵妃椅里,人稍稍精神了些,“声音倒是有些别致,不过……”
不像他。
再好听,不是他也白搭。
语嫣懂事的将人挥退,让最后一个人上。
这个人和旁人不同,只微微低头,没有行礼,直接道,“奴才见过贤嫔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