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有一些女同事不满意这种解释,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女人都看得出来的小伎俩,男人却看不出来呢,难道他们不是从小接受一样的教育,同样为人的生物吗?
还不是懂装不懂,偏偏大环境就是对男人宽容,以至于男人在犯错的时候,女人也更愿意抓女人的毛病。
“唉,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些,不管人家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至少他现在的态度是正确的。”
年长些的女同事给了几个年轻的女同事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结婚过日子,就是睁一只眼闭只眼,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你们呢,等自己结了婚,当了妈妈,就能明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馥从简西的办公室里出来,关门的声音还有些重,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咱们这位白助理估计还是第一次在简总那里受挫了,表情都绷不住了,简总还算个男人,不管他是真的刚察觉到白馥对他有想法也好,还是意识到了自己再放任下去,可能真的要犯错了,只要他能坚持现在这种态度,想来咱们以后也不用再看白助理上演办公室小三的诱惑了。”
年长的女同事笑了笑,当事人之一都出来了,再讲人家坏话,就有可能被她听见,于是她给自己泡了杯枸杞,慢慢悠悠地离开了茶水间,而茶水间里其他女人思考者她刚刚的那番话,带着疑惑的表情三三两两地离开。
程序员的工作还是很繁忙的,为了能够不加班,减少脱发的恶xìng • shì件发生,大家可没有多少功夫放在八卦这件事上。
就连白馥也很快没有心思想有关简西的事了,作为助理,她的工作并不轻松。
白馥又是找资料,又是打印文件,还要楼上楼下跑各个办公室,累翻的同时看到了这个月刚打入工资卡的两千八百块钱实习工资,顿时觉得生活无望,原本因为简西秃顶还唱南泥湾被压制下去的心思,再一次难以遏制地冒了出来。“妈,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缴个费。”
赵夏艳看着排起长队的缴费窗口,直接把老太太安排在了等候区的某个座位上,然后自己拿着老太太的社保卡和医嘱去了排队的窗口。
她这个婆婆身体向来不好,当年她刚生下儿子小超,婆婆本来说好要来替她带一段时间孩子,谁知道在下楼的时候,把脚给摔折了,不仅没能给她带孩子,那段时间还不得不请了一个护工照顾她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那一次摔伤过腿,老太太从上了年纪后,腿脚活动就没有以前灵敏了,要是久站一会儿,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因此在陪老太太看病的时候,排队挂号缴费的任务都是由赵夏艳完成的,她也习惯了帮老太太做这些事。
“那是您闺女吧,可真孝顺啊。”
和简母坐一块的,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不过她没有简母幸运,看病是一个人过来的,之所以在等候区坐着,是因为刚刚爬上爬下检查累坏了,要歇会儿喘口气,才能继续接下去的检查。
看到简母有小辈陪着来医院,排队挂号缴费的工作也有人代为包办,这个老太太怎能不羡慕呢。
“嗨,那不是我闺女,那是我儿媳妇。”
简母看着已经冲入人群,估计还得排二三十分钟队的儿媳妇,心里并没有像边上那位老太太一样的情绪。
“呦,您可真有福气,遇到这么好的儿媳妇。”
她生了三个儿子呢,老大出国了,全家都在国外,老二老三倒是都在身边,可儿子总归没有女儿细心体贴,照顾老人这种事,都被儿子推到了儿媳妇身上。
可儿媳妇也不是她生的啊,人家也有自己的爸妈要照顾,能不能像自己的儿女一样孝顺,只能看命了,显然老太太命不好,几个儿媳妇倒是愿意出钱,可不愿意出力。
“好什么好啊,那是她应该的。”
简母撇了撇嘴:“她嫁到我们家来,除了最早那两年,再也没有给家里挣过一分钱,一直都是我儿子挣钱养她,要是她连陪我看病这样一桩小事都做不到,我儿子不就养了一个吃白饭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