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桓放下吹风机,用手指给她梳了梳长发。接着,他伸手碰了碰小妻子剥壳水煮蛋般的脸颊,嗓音低沉中藏着无边温柔:“当初是你非要招我,别想逃。”
姜悦乔缄默稍许,轻轻道:“我后悔了。”
闻言,梁非桓不由自主收紧双臂,紧紧抱着她,好似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
姜悦乔低吼,打他个猝不及防:“我真特么后悔死了!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你是个欲求如此不满的狗男人,我才不会招惹你!!”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知道许嘉琪说那些话是为了暗示她,她对狗东西来而言重要。看,狗东西都愿意为她花费时间与精力,并且亲身上阵,一层层设套呢。
包括每一次危险地带的疯狂试探,也都会换来他醋意滔天的反击。
许嘉琪无疑足够地了解她,并且恰到好处在她与梁非桓的关系中扮演一个看起来咋咋呼呼、实际上步步为营的角色。
在至交好友许嘉琪的努力下,姜悦乔总能获得短暂的满足与慰藉,但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事实上并没有被取悦到。
反而每一次,都会陷进更深的空虚里。
她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像每一次站在高楼顶端往下望时,大多数人内心都会有一种往下跳的冲动,或多或少。
这就像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男人没有从她口中听见自己最不愿意听见的答案,笑了起来。
“你还笑?!”姜悦乔回过神,跳入现实的角色中。她咬了咬后槽牙,手脚并用着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老子特么后悔死了!”
梁非桓收了笑,冷淡的声音从她耳畔压下来:“说了脏话?”
姜悦乔四肢一顿,心虚地将脑袋埋回他胸膛上躲起来。
男人一个翻身,她就被完全制住了手脚。
姜悦乔义正词严道:“你,你克制一点,别年纪轻轻就弄坏了身体。”
梁非桓低笑,灼热的鼻息贴着她的乌发,温柔开口:“那把乔乔弄坏好不好?”
“不,不行的,乔乔不能坏。”姜悦乔说。
“不怕,今晚弄坏了,明天就好好修理。”
姜悦乔:“……”
行叭。
骚还是你骚。
姜悦乔仿佛被人施了咒语似的,一动不敢动,但嘴上依旧不肯认输:“吔屎啦,梁非凡!”
直到被男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不知多少回,姜悦乔脑海中还回荡着他的那一句“当初是你非要招我,别想逃”。
酣畅淋漓的□□过后,她窝在他怀中休憩,微哑的嗓子里淌出一个问题:“梁非凡,你是不是不能没有我?”
姜悦乔早已没有继续凝神听他回答的力气,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静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