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牡丹花下死更适合我。”
东图阴森的笑意弥漫在整张脸,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朝卧室方向偏偏头。“出来。”
沉鱼低头沉凝一会,再抬头战战兢兢的游到鱼缸边缘,黑眸闪过一丝惊恐。颤抖的手扒在鱼缸边,红色的鱼尾变成双腿一只搭在边缘,正要翻出脚下一抖整个人落回水里,白皙笔直的双腿又变成了红色鱼尾。
东图桃花眼薇眯,沉鱼泡在水里的身体一抖黑眸中的惊恐越发明显,水光迅速弥漫在眼眶,声音嘶哑又颤抖。
“我双腿没有力气,出不来。”
“看来你需要我帮助。”
东图的眼中弥漫这冷意,右手手上端着枪,弯腰倾身左手朝那一头黑色长发抓去。沉鱼向后倾身,尾巴不动声色蓄力,待东图靠近头发的一瞬间甩出尾巴。
啪。
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客厅乍起。东图被打的连连后退几步,勉强站稳晃动的身体,眼睛泛红恼怒的盯着沉鱼,晃动的手举起枪对着沉鱼。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沉鱼僵直了身体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东图心里默数一二三……四。
砰……,东图双眼一翻倒在了地板上。
沉鱼提着气利落翻出鱼缸,白嫩的双脚踩到地板,顾不上冰凉快速走到东图身旁蹲下身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东图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没有动静。
提起的心落下,小跑开门走出门外,正要开口入目是两具兽体,鲜红的血从下腹渗出滴落在地上,如同绽放的花朵不断放大。
嗓子哑住走到两人身旁蹲下,颤抖伸手探向脉搏,脉搏微弱的跳动轻轻击打在指腹。心头泛起喜意,小跑到鱼缸后的那堵墙边,按下墙上的银色按钮。
她没有光脑,没有电话,没法快速找到傅景只能用老办法了。
等着傅景回来的期间。沉鱼从衣物篮底下摸出最后一颗七彩珍珠,举起银砖敲碎分成两半喂进他们嘴里,之后又给两人简单包扎止血。擦拭额间的汗水,这才看向地上昏迷的东图,想了想从卧室找了条床单撕成布条,拧成了拇指粗的绳子将他捆起来。
做完一切,沉鱼走到走廊边的银色长椅坐下,直直盯着大铁门。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地上的影子渐渐被拉长。
十分钟后,黑色跑车在大门口停下。傅景从驾驶位下车,头上的黑色军帽微微歪斜,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踩着黑色军靴大步流星走进铁门,在沉鱼面前蹲下身牵起她白嫩的手握在手心。
“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沉鱼摇头指着昏迷在地上的两名护卫兵,扫了眼跟过来的盖浩等人,附在傅景耳畔小声开口。“我给他们喂了珍珠。”
这边盖浩指挥下属抬伤员送医院。
傅景皱眉站起身叫住抬担架的四人。“送到孟舟的诊所。”
不管正不正确,盖浩向对傅景的话都完美执行从不反驳,得了命令立刻指挥下属转道送去孟舟的小诊所。
沉鱼看着跑车离开的方向松了口气。回过神扯扯傅景的衣角,等对方回头指了指客厅。
“东图被我打晕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他有命在就够了。”傅景幽暗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狠意。
沉鱼抱住傅景的腰,脸颊贴在笔挺干硬的军装上,闭眼上感受暖洋洋的日光,一直紧绷的心突然松懈,面色浮上几分疲惫。
“我困了想回你办公室睡觉。”
“好。”傅景弯腰附身将沉鱼懒腰抱起走向跑车。“我在街上买了新的缸。”
傅景走到跑车后座,一旁的护卫士兵提前打开车门,等两人上车关了车门上了驾驶位。跑车启动转弯消失在前方街头。
随后走出来的盖浩,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面色很哀怨,打开光脑控诉的给晏泽发了三条信息。
***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办公室内静悄悄地,金色的日光打在书桌上,微风吹拂白色的窗帘随风飘荡。沉鱼摆动红色鱼尾浮上水面,趴在鱼缸边扫了扫办公室,茶几上放着两只粉色的营养剂,却不见傅景的影子。